为了这次婚礼,沈家和傅家请了专门的礼仪老师来讲解和教导婚礼的礼仪,两位老爷子甚至练习了许久。
傅靖婷为傅衡逸穿上大婚的礼服。
“看着你大婚,姑姑的心里竟然有点舍不得。”傅靖婷一边给傅衡逸整理着衣领,一边笑着说道,说着不舍,但是眼睛却全是喜悦。
傅衡逸微微一笑,“姑姑应该高兴。”
“嗯,姑姑是很高兴。”
傅靖婷拿起一边的头冠,傅衡逸配合着低下身子,配合着傅靖婷的身高。
原本这些应该是傅衡逸的父母来做,但是他自幼失去双亲,所以这些就由傅靖婷来做了。
穿好了大婚的礼服,傅老爷子递给傅衡逸一杯酒,“结婚以后你就不再是一个人了,你是一个丈夫,也将是一个父亲,你要好好经营属于你的家,对清澜丫头好一点。”
傅衡逸郑重点头,看着老爷子眼中的欣慰,温声开口,“爷爷,您放心。”
傅老爷子从一边拿出一对木雁,这对木雁是傅衡逸专门请人雕刻的,就是为了大婚使用,傅家准备好之后,傅衡逸就带着一对木雁去了沈家,身后跟着江晨希、韩奕、顾阳和顾凯。
沈家的大门紧闭,顾阳上前敲门,“新郎来接新娘了。”
里面传来方彤的声音,“开门可以,红包拿来。”
顾阳和韩奕对视一眼,韩奕的手里拿着几个红包,开口,“红包已经准备好了,你们不开门怎么给红包?”
“从门缝里塞进来。”这是裴一宁说的。
原本想趁着开门给红包的时候冲进去的顾阳听到这话,顿时咬牙。
顾阳蹲下身,将红包从门缝里塞进去,方彤捡起来,拿在手里看了看,感受到里面的厚度,不禁笑了。
“傅爷就是傅爷,出手真是大方。”于晓萱笑眯眯地说道。
“现在红包也给了,可以开门了吧。”顾阳说道。
“急什么,现在才是刚刚开始呢。傅爷,清澜可是沈家的宝贝,可不能这么容易就被你娶走了,古人迎亲,都要作一首催妆诗,我们也不要你作,你就念一首好了。”于晓萱欢快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这可是她昨晚特意查了古代婚礼的流程才知道的。
顾阳一脸的懵逼,看向傅衡逸,傅爷眼底闪过一抹为难之色,催妆诗他是真的不在行,众人的视线齐齐看向江晨希,这位可是人民教师,总该知道吧?
江晨希淡定的拿出纸笔,迅速在上面写下了一首催妆诗,递给傅衡逸,傅衡逸接过看了一眼,照着念到:
“欢颜公主贵,出嫁武侯家。天母亲调粉,日兄怜赐花。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
于晓萱和方彤对视一眼,看向裴一宁,询问:可以过关了?
裴一宁眼睛里满是笑意,点点头,但却在于晓萱要开门的时候拦住了她,冲着门外说道,“诗是合格了,就是红包不够厚。”
闻言,韩奕立刻就懂了,将手里拿着的红包从门缝里塞进去,“现在够了吧?”
紧闭的大院门打开,穿着汉服的于晓萱和方彤还有裴一宁笑看着他们。
傅衡逸的手上抱着一对木雁走在最前面,进了屋子,沈谦和楚云蓉已经坐在客厅里。
傅衡逸将木雁交给江晨希,在沈谦和楚云蓉的面前跪下来,磕头,随后将木雁交给二人,温声开口,“爸,妈,谢谢你们将清澜嫁给我。”
沈谦看着傅衡逸,神情严肃认真,“以后清澜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她,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要是对她不好,沈家随时欢迎她回家。”
傅衡逸郑重点头,“爸,妈,你们放心。”
沈谦和楚云蓉自然是放心的。
傅衡逸敬茶,楚云蓉喝完茶以后就上去了,房间里,沈清澜正坐在床上,一身的大红喜服衬得她脸蛋十分的娇艳。
温兮瑶在一边陪着她说话,楚云蓉进来,拿去桌上的首饰盒子,将头花和簪子一一给沈清澜戴上,最后将一顶镂空的凤冠戴在她的头上。眼底泪光闪闪。
沈清澜看着楚云蓉没有说话,她的双手交握,掩藏在衣袖里,手心微微出汗。楚云蓉看着女儿紧张的样子,心里的不舍反而淡了不少,轻笑,“衡逸已经在下面等着你了。”
闻言,沈清澜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妈,我今天可以吗?”昨晚她睡的不好,担心脸色不好看。
温兮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澜,没想到你也有紧张的时候。”
沈清澜扫了她一眼,淡淡开口,“等你结婚的时候,你别紧张。”
温兮瑶但笑不语,她肯定是不会紧张的。
门外传来脚步声,沈清澜的仿佛听见自己的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她的眼前,低沉磁性地嗓音随之响起,“清澜。”
沈清澜抬头,跟傅衡逸四目相对,沈清澜紧张的心情在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平静下来,她微微一笑,将手放进眼前的大掌中。
傅衡逸一把抱起沈清澜,走出房间。
走到楼下,他将沈清澜放在地上。沈君煜望着盛装的妹妹,神情很复杂,他走上前,看着沈清澜,笑容温柔而宠溺,“澜澜,祝你幸福。”
清澜也看着自己的哥哥,笑得温柔而恬静,“嗯,哥哥也要幸福。”
“吉时快到了,我们该出发了。”江晨希说道。
沈君煜在沈清澜的面前蹲下来,“澜澜,上来,哥哥今天送你出嫁。”
沈清澜看着眼前宽阔的肩膀,趴上去,沈君煜起身,稳稳地将沈清澜背了起来,甚至还轻轻掂了掂,说道,“澜澜,你太轻了,记得以后多吃点,就是吃胖了也没关系,要是傅衡逸敢嫌弃你,哥哥帮你揍他。”
沈清澜听到这话,心里酸酸的,她抱着沈君煜的脖子,重重点头,“好,我一定吃得多多的。”
沈君煜走的很慢,他多想这条路是没有尽头的,这样他就可以背着他妹妹走很长很长的路,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只是无论他走的多慢,这条路终究是有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