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衡逸的脚步微顿,看向她,眸光凉凉,“在我心里,我的妻子就是这世上最优秀的女人。”
凯瑟琳看着傅衡逸头也不回的背影,眼底一片黯然。
回到包厢,傅衡逸只字未提见到凯瑟琳的事情,过了一会儿,凯瑟琳也进来了,只是进来之后,凯瑟琳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弗兰克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搭理。
沈清澜想到什么,看向傅衡逸,傅衡逸给了她一个无辜的眼神。
将要离开的时候,凯瑟琳忽然开口,“沈小姐,下个月是我的生日,我想邀请你和傅先生一起去雪梨市。你看方便吗?”
沈清澜嘴角轻勾,还没开口,傅衡逸先开口了,“抱歉,清澜现在还在怀孕初期,并不适合坐飞机,怕是要辜负博伊德小姐的一番好意了。”
凯瑟琳眼睛里满是失望,扯了扯嘴角,“是我考虑不周了。”
弗兰克就算是神经再迟钝,这时候也看出了凯瑟琳的不对劲,他的神情有些不好看,倒是诺亚,看到这里,一脸的若有所思。
回到酒店,弗兰克沉着脸,看向自己的学生,“凯瑟琳,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不要去惦记,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沉下心来提高你的绘画技巧,你是个有天分的孩子,不要因为其他的事情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这话说的别有深意,凯瑟琳一下子就听懂了。她垂眸看向地面,“老师,要是连努力都没有努力过,你怎么能知道这个东西它不属于你呢?”
弗兰克看着执迷不悟的凯瑟琳,深深的叹气,“凯瑟琳,有些东西她在别人的手中你看着很美好,但是到了自己的手里,那它就未必会有你看到的那么美丽,不要被表相给迷惑了。”
凯瑟琳低着头不说话,过了好久,才低声说了一句,“老师我知道了。”
弗兰克深深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能想通就好。上次遇见你的父亲,你的父亲还跟我说起了你的婚事,不知道你现在对这件事是怎么想的?”
凯瑟琳咬唇,开口,“我现在还年轻,在绘画上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我想先专心画画,至于婚事,先暂时放放吧。”
弗兰克点点头,“行,下次遇见你父亲,我会跟他好好说说,今天很晚了,你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赶飞机回去。”
凯瑟琳点点头,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诺亚从后面走过来,说道,“你的这个学生可没这么容易就放弃。”
闻言,弗兰克深深的叹气,“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带她来,原本是想让她跟沈清澜多接触接触,让她好好学习一下,但是现在,我似乎办了一件蠢事。”
诺亚拍拍他的肩膀,“也别想那么多,那位傅先生我看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弗兰克深以为然得点点头,也是,能让沈清澜看上的,也不会是一个普通人。
回去的路上,沈清澜侧目看向正在开车的傅衡逸,“看不出咱们的傅爷的魅力已经大到走出国门了,就连外国的美女都对你一见倾心。”打趣的口吻,带着笑。
傅衡逸侧头看了她一眼,笑容宠溺,“你就打趣我吧。”
沈清澜微微一笑,不说话,她相信傅衡逸,对于凯瑟琳她还没有放在心上。
回到傅家,傅老爷子正坐在客厅里,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沈清澜和傅衡逸刚到家,发觉了家中气氛不对。
“爷爷,我们回来了。”
傅老爷子抬头看了一眼两人,“回来了。”语气很平淡,并没有像以往那么开心。
沈清澜和傅衡逸对视一眼,在老爷子的身边坐下来,“爷爷,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闻言,傅老爷子深深地叹口气,“哎,刚才接到你姑父的电话,是来跟我道别的,明天他就要离开京城去国外了,也许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老爷子一说,沈清澜倒是想起来了,之前她给顾阳出了一个主意挽留姑父,但是顾阳回去跟姑父商量之后,姑父并没有同意,所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姑姑呢?”傅衡逸问。
傅老爷子说了一句,“在楼上呢,也不知道这两人在犟什么,都二十多年了,心结还是解不开,看事情还不如一个孩子看的明白,都白活了。”
傅衡逸笑笑,“爷爷,你平日里总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怎么现在反而想不开了?”
傅老爷子瞪眼,“是我想不开的事情吗?我这是看的糟心。”
“爷爷,您别愁了,我上去看看姑姑。”沈清澜说道,起身去了楼上。
“今天你不是带清澜丫头去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傅老爷子终于想起了正事,问道。
“医生说清澜和孩子都很健康。”
傅老爷子放心的点头,“那就好。不过衡逸,我去年跟你说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可以重新考虑一下,我知道清澜丫头支持你,但是她现在怀孕了,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作为丈夫,不能陪在妻子的身边,对孕妇的情绪很不好。”
傅衡逸闻言,沉默了。
傅老爷子看着傅衡逸,深深地叹口气,“爷爷不是逼你,而是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清澜和孩子的感受,等以后孩子出生了,你难道你希望你的孩子跟你小时候一样,爸爸回来都不认识吗?”
闻言,傅衡逸的眼底闪过一抹幽光,抬头看向老爷子,“爷爷,这件事你给我时间考虑考虑,我是一个丈夫,但我也是一个jūn_rén ,我不仅要对我的家庭负责,我也要对我的兄弟负责,等我安排好一切,我会考虑申请调回京城军区的。”
“嗯,有你这话爷爷也放心了,衡逸啊,爷爷也老了,再也禁不起更多的打击了。”
“爷爷,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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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澜敲门,“姑姑,你在吗?”
里面没有人回应,沈清澜又敲了一次,“来了,等下。”
门打开,傅靖婷看到沈清澜,笑了笑,“清澜,你们回来了,进来吧。”
沈清澜进屋,“姑姑在房间里做什么呢?”
傅靖婷笑,“在给花浇水呢,都快干死了。”
沈清澜走到阳台上看了一眼,“姑姑的这几株花养的不错,看着就生机勃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