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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五章诡异的镜面别墅四十三(1 / 2)

谢云蒙此刻还在付军给他指出的死胡同里,小吴和小张两个人赶回机场,很快就会将第三起凶杀案的信息带给付岩和恽夜遥。


这些事情不用我们多说,我们来看看付军的情况。


谢云蒙已经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了,付军越想越不对劲,他非常熟悉从机场到府门大街的那一段路,要说嫌疑人在这段路上袭击沉木严,基本上不太可能。


因为这种隐蔽的地方很少,而且人流量大,各种商店街住宅区也非常多,所以,付军才会给谢云蒙提供那个死胡同所在的方位。


那里他曾经住过一段时间,不长,也确实是在流浪狗收容所建立之前,王海成的母亲当年抗拒拆迁的事情他也知道。


死胡同的位置虽然偏了一点,但距离主干道不远,付军想来想去,要说前往府门大街的这一段主干道,也只有那里是袭击的最佳地点了。不过他怀疑,嫌疑人真的会如同谢云蒙所说的,在这条路上袭击沉木严吗?


要是他跑去更远的地方袭击,或者把沉木严骗到什么他们不知道的角落里,那谢云蒙的行动不就是无用功了嘛。


付军越想越安不下心来,在派出所里来回踱着步,不停朝外张望,希望谢云蒙和沉木严至少有一个出现在派出所门口。


“对,问问付岩,到底是怎么回事?”思前想后,付军决定打个电话给自己弟弟。


手机接通之后,付岩烦躁的声音从听筒那一头传过来:“喂!老哥,什么事情?我正忙着呢!”


“我知道你忙,我就是为了你那边的凶杀案才打电话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哦!我想起来了,你所在的派出所不就在机场到府门大街的必经之路上吗?难道沉木严是你的同事?”


“对,一点没错,刚刚从你们那边来了三个警员,其中有一个姓谢的,就到我这里来找沉木严了,我当时正巧去隔壁社区处理事情,差点就错过。”


“那么说沉木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老哥你看到让沉木严去机场的人了吗?就是准备袭击他的嫌疑人。”


“好吧,我打个电话,然后就跟你们一起进去。”


颜慕恒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了莫海右的声音,原来他根本没有开警车,而是一个人打的过来的,身边也没有带任何警员。


莫海右手里冷着法医的工具箱,快步朝颜慕恒他们走过来,颜慕恒迎上去说:“我刚刚听说,案件的范围扩大了,已经不止机场和别墅区两起凶杀案,那两位警员就是回来通报新的情况的。”


“现场在哪里?你问了吗?”莫海右一边走,一边问颜慕恒。


“抱歉,还没来得及问。”


“一个大男人,不要总是道歉,听着让人不舒服。”莫海右皱着眉头说,没有看颜慕恒,径直走过了他的身边。


一股失落立刻浮现在颜慕恒心里,被他强行忽略掉,匆匆跟上法医先生的脚步。


问过小吴和小张之后,莫海右带着颜慕恒直奔陈尸现场,分开之前他关照两个警员,帮忙跟恽夜遥说一声,自己已经到达机场了。


——


莫海右独自离开之后,小谢便安排警车先把尸体运送到警局停尸房里面去,等待进一步验尸。


目击证人和亲属也坐着警车,到局里去了。现在现场所有的工作归他统一指挥,小谢上楼走到装饰墙前面,仔细观察长桌子上的东西。


他之前听到颜慕恒说的花瓶和笔筒,都还好好的放在那里,只是笔筒里的东西被拿走了。


小谢探头朝笔筒底部忘了一下,里面除了灰尘之外什么都没有,然后他又看了看花瓶口,似乎发现了什么,伸手使劲去拔那里塞着的镇纸,还叫来了一个警员一起帮忙。


镇纸死死卡在那里,最后小谢敲碎了花瓶口,才把那东西从里面拿出来,警员手里拿着沉甸甸的镇纸,奇怪的问:“这东西上面有什么线索吗?”


“不是这个,我看到花瓶里面好像有小纸条,被这个堵住了。”小谢一边把手伸进破碎的花瓶口,一边说着。


警员提醒他:“小心别划破手。”


“没事,这瓶口是塑料的,没那么快。”


小谢的手在里面摸索了大概半分钟左右的时间,真的拿出了一张小纸条,他展开来一看,上面用血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恽’字。


恽夜遥也是怕见颜慕恒,看到他只能尬笑。“小恒,你好,听说你最近成为了辅警,加油啊!”


“不用你关心,你来干什么?小左忙着呢!”


“我来帮小左的忙,因为我是这桩案子的目击证人。”恽夜遥努力展示出微笑,其实从心里来说,他对颜慕恒会莫名其妙跟在莫海右身边,也是不开心的。


两个人交谈几句之后,颜慕恒没有合适的理由不让恽夜遥见到莫海右,所以只好让步,不过他不爽的心情都显露在脸上了。


莫海右老远就看到颜慕恒似乎在和谁说话,但不知道是谁,皮卡车挡住了他的视线,所以只能冲着颜慕恒的方向问:“是法医助手来了吗?”


“不是,是恽先生。”


“小左,是我,你调来这里出差也不告诉我一声,太过分了。”


当恽夜遥清亮的嗓音传进耳朵里,莫海右立刻变得温和,他走出皮卡车,顺手脱下工作手套,拉过恽夜遥问:“我听说了,是你发现的这起凶杀案,当时还有人要袭击你,受伤了吗?”


“没有,小左,我很好。”恽夜遥习惯性的在莫海右肩膀上蹭了蹭,像极了一只撒娇的小动物,莫海右居然露出微笑,还用手抚平恽夜遥后脑上的头发。


这一切都被颜慕恒看在眼里,男人的心又开始抽痛,也许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有此待遇,但他不后悔,爱一个人就要不离不弃,就算单相思,也会用生命去守护,这是颜慕恒的爱情理念。


站在不远处,默默看着小左和小右的互动,他不让自己靠近,却任由心中的妒忌蔓延,灼烧,任由疼痛撕裂他的神经。


打过招呼之后,恽夜遥才想起来颜慕恒还在那里看着,心里觉得对不起颜慕恒,所以他推开一点莫海右的手,问:“尸体状况怎么样?你发现什么新的线索了吗?”


“有,等一下跟你具体说。谢云蒙呢?你没打电话给他吗?”莫海右反问。


恽夜遥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给莫海右听,然后说:“小蒙去找那个警员了,我猜测他会遭到袭击,可是这么久,小蒙也没打电话给我。”


“可我还是不明白,凶手杀人为何要这样繁琐呢?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颜慕恒问,对于这两兄弟总是想到哪里讲到哪里,还喜欢卖关子的习惯,颜慕恒同谢云蒙一样,都非常‘深恶痛绝’。


莫海右回答他说:“被害者被人剪成了寸头,剪得很不平整,一看就是死后匆忙伪装,我在被害者的衣领内侧找到了一些头发碎屑,因为她过于肥胖,这些碎屑藏在皮肤的褶皱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但其他地方却一点头发碎屑都没有,这说明什么?颜慕恒,你想想,如果小遥发现的头发是从被害者头上剪下来的,那么切口如此整齐,被害者的头发也应该很平整才对。如果凶手在杀人的时候二次修剪了头发,那么掉落在尸体周围的发屑就不可能收拾的那么干净。”


“我就不明白凶手想干什么?你们直接了当告诉我不就行了?”颜慕恒有些着急。


看到他这幅样子,恽夜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小恒,你真的和小蒙一样耐不住性子呢!”


‘那还不是你们太喜欢绕圈子了?’颜慕恒在心里吐槽。


恽夜遥说:“说到这里,你其实应该可以明白了,小恒,你的思维方向错了,明白吗?”


“思维方向错了?”


“你思考凶手做这些的目的是对的,但你太过于执着这些事情的不必要性了,有时候一件事的必要性会突出其他方面存在的不必要性。这就是你的误区,想想我们所说的那些,哪些才是凶手真正的目的?哪些是需要忽略的?”


“这个……”颜慕恒就像个被考官难住的学生,兀自在那里努力思考,恽夜遥和莫海右也不着急,等待着颜慕恒的回答。


一会儿之后,颜慕恒终于开口说:“你刚才说有人在凶手之后清理过现场,假设凶手并不知道有人会这样做,自己也简单清理了现场。那么你说的那个时间匆忙的人就是凶手,而时间充裕的人就是包庇者,对不对?”


“嗯,大致正确了,”恽夜遥表扬颜慕恒,“但包庇者不太对,因为现在还不确定帮助凶手清理现场的人究竟是包庇者还是出卖者。”


片刻之后,刑警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小蒙,你在哪里?我已经到长青路了。”


是恽夜遥的声音,谢云蒙低声说:“你看到绿化带里面的小路,就直接走进来,是离小区最近的那条路。里面有个流浪狗收容所,他们会给你指出死胡同的方位,然后走到底就行,到了胡同底再给我打电话。”


“好,我马上来。”


恽夜遥刚想挂上电话,谢云蒙抢先问:“你带了几个警员来?”


“没有,我是一个人来的,小蒙,你的声音听上去很闷,怎么了?”


“来了再说吧。”


挂上电话,恽夜遥脸色变得凝重,他虽然不清楚谢云蒙那里是个什么情况,但他听出了刑警先生隐忍的愤怒。


下了出租车,恽夜遥快步向人行道上走去,他很快找到了谢云蒙所说的收容所,工作人员将他引导进胡同。胡同口的那些小狗已经被关进笼子了,因为怕它们影响警方办案。


走进铁门,恽夜遥看着没有门的墙壁,不知道谢云蒙在哪一边,正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却看到了右边倒塌的墙壁,那里看样子像是谢云蒙撞的,恽夜遥立刻向墙壁缺口走了过去。


尸体还在大树底下静静躺着,恽夜遥一眼就认出是沉木严,因为谢云蒙把沉木严挖出来之后,靠在了树干上,脸正好对着恽夜遥。


沉木严的整个下巴和嘴唇都肿胀起来了,嘴巴微微张开着,脸色青紫,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很多地方都被撕碎了,连裤子也是,不过看不出身体上有什么伤。


恽夜遥左右环顾,没有看到谢云蒙的身影,他开口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


‘小蒙去哪里了?刚才电话打通,他应该在原地等我的呀?’恽夜遥想着,准备到院子四周的房屋里去看看,那些房屋年久失修,看不出有住人的痕迹。


正当恽夜遥即将走进其中一间的时候,他的胳膊被人从后面抓住了。


“谁?”恽夜遥猛地转身。


“是我,小遥,你怎么没打电话?”


来人是谢云蒙,他听到恽夜遥的喊声之后,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从另一边墙壁翻出来了。


“凶手留下这些可以很完美掩盖自己的脚印,也许他行动的时候就穿着老婆婆的鞋子,还很注意步伐跨度,我想这个凶手一定是老婆婆的家里人,或者熟识的人,否则的话,他不可能避开外面收容所工作人员的视线。”恽夜遥开口分析,他仔细认真观察着地上的脚印。


谢云蒙说:“确实如此,昨天下午,工作人员听到过有人在院子里吵闹,但她通过窗户却看到院子里风平浪静,老婆婆一个人在躺椅上休息,我猜测,那个时候,老婆婆已经被杀了,是凶手故意弄出的争吵声,让工作人员看到院子里的情景。”


“工作人员很明确告诉我,他听出院子里说话的人是老婆婆的儿子王海成,他是一个环卫工,今年有五十多岁了。”


“王海成?确定不会听错吗?”恽夜遥问。


“看样子不会错,因为王海成住在这里,每天附近的人都可以听到他的声音,而且工作人员还提供了好几个信息,第一,王海成是机场附近那一段路的环卫工人。第二,他虽然做的是风吹日晒的工作,但给人的感觉温文尔雅,细声细语,像一个企业或者公司里的负责人。”


“还有,工作人员说看到院子里有一套王海成的工作服,整齐叠放在那里,猜测王海成当天上班忘了带工作服。”谢云蒙说:“我的分析是凶手想要嫁祸给王海成,首先,对自己朝夕相处的母亲下如此毒手,我不相信一个人会残忍到这种地步。其次一旦警方发现尸体,再听到工作人员的证词,就会把王海成列为第一嫌疑人,可是一个每天上工的工人,会粗心到把工作服忘记吗?”


“小蒙,”恽夜遥说:“我同意你的看法,不过王海成已经被逮捕了,现在就在付警官手里,我已经对付警官说过王海成他们不是凶手,不过付警官似乎不相信我的判断。”


“具体怎么回事?”谢云蒙问。


“不对,小遥。”谢云蒙反驳说:“如果说老婆婆不是昨天死亡的,那她的皮肤状态怎么可能呈现出这种样子呢?活人的皮肤晒伤会出现红斑,发烫,长时间之后会有水肿,大片脱皮,但这个老婆婆身上的皮肤像是被晒焦了一样,发黑萎缩,干燥,这是死后长时间阳光直射的后果。”


“可现在不是冬天,她为什么没有腐烂呢,w市室外空气潮湿,从很多方面来说,她都不可能一天一夜不腐烂的。”恽夜遥凑近尸体,还是没有闻到臭味,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草香味。


“这个是什么?”恽夜遥突然问。


谢云蒙没弄明白他的意思,反问道:“你说什么?”


“我是说草的味道,你刚才没有闻过吗?就在尸体上。”


“这个也许是老婆婆种植时留在身上的。”


“可她种植的是蔬菜,留在身上的却是香草的味道,太奇怪了,小蒙。”


“这我倒是没想到,难道尸体没有腐烂是香草的作用?”谢云蒙并不了解植物,但他觉得香草也许可以代替防腐剂的作用也说不一定。


恽夜遥说:“我只知道香草可以抗氧化、杀菌,有些还可以美容保健,很多化妆品牌都用香草制成精油出售,演艺圈的女孩子们都喜欢,可是否能起到防腐剂的作用就不清楚了。”


“你闻得出老婆婆身上的香草是哪一种吗?”谢云蒙问。


“不像是薄荷,也不是薰衣草,具体的我真不清楚。”


“那就只能等莫法医过来了。”


谢云蒙双手叉腰,摆出无奈的样子,尸体状况确实让人很奇怪,如果不是暴晒而亡,那老婆婆究竟是怎么死的呢?中毒吗?刚才他自己已经否定了这个答案,而且尸体表面也确实没有中毒的迹象。


恽夜遥也在思考着,他一时之间确实想不出尸体身上的味道属于哪种香草植物,带着淡淡的迷迭香味,却又混合了一种男人衣服的味道。


“嗯……小蒙,那个有你上次那件运动服上的味道,就是新买的那件。”


谢云蒙说的话很有道理,恽夜遥陷入了沉思中,这件事确实必须有更具体的证据,现在看来所有嫌疑人说的话,都只能给他们自己造成不利,不管凶手用的是什么方法,总之从嫌疑人身上是找不到突破口的,这件事必须从死人身上入手,恽夜遥想起了沉木严的尸体。


“小蒙,也许沉木严的尸体能告诉我们一些什么,但是让尸体说话,必须依靠小左,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留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我想去别墅区的凶杀现场看一看,那里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因为和你有关,沉木严来报信的时候,我就开始不安了。”谢云蒙说。


恽夜遥接上刑警的话头,“故意说出我父亲的名字,又明确知道我会出现在机场,还应用了与我们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这个凶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说他是我和父亲身边的熟人,我暂时想不出有这样的人。说他与我们没有关系,只是想利用我们的名声或者居住地点来制造骗局,我又觉得解释不通。还有妈妈,她刚才给我来电话了,电话里说起了一件凶杀案毫不相干的事情,但我总觉得这件事发生的那么巧合。”


恽夜遥想要继续往下说,谢云蒙打断了他,“等一下路上再说给我听吧,我们现在从院子正门出去,直接去园景别墅区。”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没有被外面流浪狗收容所的工作人员发现,他们所坐的出租汽车出发不到五分钟,付岩带着警员就过来了,他里里外外都没有找到刑警和演员,询问收容所的工作人员也是一无所知,倒是不免有些焦躁。


但现在不是担心大活人的时候,谢云蒙的电话等一下可以找警员联络,付军立刻开始安排现场工作,在法医没有到来之前,他们自然是不敢移动尸体的。


莫海右没有让付军等待多长的时间,恽夜遥离开凶杀现场没有多久,就打了电话给他,除了简单描述现场情况,还将他和谢云蒙的行动方位告知了法医。


恽夫人听到莫法医三个字,马上看向恽峄城,果然,他的丈夫脸色非常难看,恽夫人赶紧抢先询问:“付警官,你知道莫法医现在在哪里吗?”


“他去了谢警官发现的长青路凶杀案现场,这个时间差不多刚到那里,莫法医今天的工作量很大,三起凶杀案都是他验尸的。”


付岩的回答让恽夫人一下子心疼起来,自从第一眼看到那个同恽夜遥长得一模一样的冷漠孩子,恽夫人就已经认可他了,而且心里不知不觉越来越关心。


“那孩子今天应该都没好好吃饭吧?总是这样不规律可不好……”


“陌生人的事情不必要你那么操心,你管好小遥就行了。”恽峄城突然打断老婆,语气冷淡的说:“付警官,我想知道小遥现在和谁在一起?是莫法医,还是谢警官?”


“哦,是谢警官,他们已经往你们家所在的别墅区去了。恽先生很担心夫人的安危,而且谢警官和他还要去一趟别墅凶案现场。”


“走,我们回家找他,付警官,很抱歉,小遥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会让他安心在家,随时配合你们的调查。”恽峄城打过招呼之后,就拉着妻子快步离开了机场。


付岩目送老夫妇离开,摇了摇头,露出终于摆脱麻烦的神情。


走到机场大门口,恽夫人开口说:“峄城,你多少也理解一下孩子们好不好,那个莫法医确实和小遥长得很像,就算不是过去的小左,你也不该这样对待人家,再说他这些年来帮了小遥不少忙。”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帮他们瞒着那些事情,小遥和谢云蒙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说的莫海右,他对小遥好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恽峄城突然回头冲着妻子低吼道:“我不想在大庭广众谈论这些事情,也不会接受他们的。”


说完,转身就钻进了汽车,恽夫人只好跟着他一起坐上车,他们两个人相处,恽夫人总是迁就着丈夫,就算有时很生气,但事后也会主动亲近恽峄城,也许这些年,不断写剧本的恽峄城就像一个被恽夫人宠坏了的老孩子,已经习惯了无条件的迁就。


“你本以为警方接到110通知之后,到达现场至少也要十几分钟的时间,你和王莉莉有充足的时间带走尸体,毕竟还有一个王海成在帮助你们,让他引开恽先生不难。”


“可是你没有想到谢警官突然到达了机场,恽先生和谢警官以前一起破过案,而且知道的人很多,你从小蒙这个名字上认出他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许你只是猜测,但这种猜测让你吓破了胆,决定立刻行动。”


付岩的一席话似乎坐实了王明朗和王莉莉就是杀人凶手的事实,这让王明朗怎么可能安静听下去?


“付警官,你不能血口喷人,我和莉莉确实没有杀人,如果我们杀人的话,早就跑了,干嘛要做带走尸体这种事情,何况尸体已经被发现,我们带走又有什么意义?”


他怒视着付岩,由于太过激动,无意中撞到王海成坐着的椅子把手,王海成立刻惊叫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躲到了一边。他那扫向王明朗的惊恐目光,仿若在告诉付岩,王明朗就是凶手。


付岩说:“王明朗,虽然我们目前还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带走尸体,但证据很快就会找到的,你再狡辩也没有用。”


“还有这个,”付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撕掉一半的小纸条,凑近王明朗眼前说:“这是我们从昏迷警卫握紧的拳头里掏出来的,上面写着:迫不得已,抓住恽夜遥,可以拖延警方的脚步。”


奇怪的是,纸条上的字虽然被血迹模糊了,但内容却很完整,也就是说,被撕掉的那部分只让部分字体变得残缺,没有影响整体内容的完整性。


这一点被付岩忽略过去了,他甩着手里的纸条说:“这上面的字迹我们已经与你留在咖啡厅里的字迹比对过了,完全吻合,你赖不掉的。这张纸条一定是你在袭击警卫时,不小心掉出来,被他拿到,而你发现之后,又想要抢回来,无奈警卫拳头握得太紧,你的时间又紧迫,只能在没有拿回证据的情况下,匆匆逃走。”


为什么说出长青路,就是因为他想要警方到那里去调查,当时他和王明朗王莉莉交易的时候,万一有工作人员无意之中看到,那么不就可以证明他说的是实话了吗?


可惜恽夜遥没有相信他,而眼前的付岩,恐怕也不会轻易相信,这让王海成焦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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