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出来的响动正好与安谷从地下室爬出来的声音重叠,也吸引了正想要走进杂货屋内部查看的安谷老伯。
这里我们还是要重复一下杂货屋的结构,杂货屋表面上看起来很简单,三间直排的屋子,一眼就可以望到底,但实际上,很多地方都被残垣断壁挡住了,有些墙角就算藏上两个人,只要体型不是太高大,也没有问题,不进入内部根本就发现不了。
而且杂货屋两边的窗户和房门基本上都呈开放式,人可以随意进出,绕到其他地方去。所以这间杂货屋可以说是个隐藏和逃跑的好地方。
——
等安谷走到出口近前的时候,恽海左已经不见踪迹了,安谷瞬间有些慌,赶紧爬上去查看恽海左到底在干什么?
可是他除了听到几声踩踏废墟的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看到,反而与外面的安谷老伯打了个照面。
“老伯,法医先生呢?”安谷问了一句,本以为老伯会很淡定地回应他,没想到问话一出口,就看到对方猛地僵直了一下,然后脸色也变白了。
安谷很疑惑,又问了一句:“老伯,你怎么了?”
“……我刚才看到法医先生就站在那里,”安谷老伯用手指了一下安谷站立的地方,说:“他只站了一会儿就不见了。”
“那他人呢?”
“不知道……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老伯,你是不是被什么吓到了,为什么孩子们没事呢?”安谷觉得自己走出火照地狱大厅之后,所有的话语都是在提问,因为他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法医先生不太信任自己,这个安谷知道,但他也不至于要隐藏起来吓人吧,毕竟老伯和恽海左过去是认识的,还帮了不少忙。
“没关系,老伯把你留在这里,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安谷的主意?”恽海左问了一句让人不懂的话。
女人摇了摇头说:“都不是,是老伯的主意,他认为你一定会避开安谷找到我的。”
“难道他不信任安谷?”
“他非常信任安谷,只是他不相信安谷会同样信任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安谷是五年前事件发生之后才加入的人,老伯需要他,而我,则是一个幸存者,这一点对安谷来说非常危险。”
“非常危险的……幸存者?”恽海左重复了一遍女人的话,思维立刻被带动起来了。
女人的意思是安谷加入他们还不到五年,这样一个人应该不了解当初事件发生的过程。但为什么女人又要说她幸存者的身份对安谷非常危险呢?
矛盾的说法既然出现,就一定会有其合理的解释,只是暂时恽海左脑海中还没有想到而已。
看到女人已经站稳了,恽海左朝刚才发出脚步声的侧边墙壁走去,那里的拐角留下了一个脚印,并不清晰,恽海左蹲下身体查看着。
脚印很大,可以判断其主人也是个很高大的人,根据残缺的鞋底印判断,应该是皮鞋留下的,但不是新皮鞋,而是一双已经出现破损的皮鞋。
因为脚印边缘毛糙,还有不规则和重叠的现象,可能是鞋底开裂造成的。
恽海左从黑色手提包里取出工具,小心翼翼把脚印拓下来,然后再把样本装好后放进手提包,整个过程不足五分钟,他做这种事情已经非常熟练了。
女人在后面凑近他说:“看来你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要调查出所有的秘密了。”
“不,不是所有的秘密,而是安谷夫人毒杀案的真相和黄色蝴蝶花背后的秘密。”
听到黄色蝴蝶花,女人明显露出恐惧的神色,没有再说话,而是后退了几步,站在那里等恽海左回头。
谢云蒙担心他遇到什么事情,一个人走转不过来,所以想打电话问问。
旅店老板的家和公园离这间店面并不远,一般来说的话,调查不远处的地方,不会需要这么长时间。何况公园离的小店,谢云蒙知道就巴掌那么大点地方,用不了几分钟就能把里面的东西都看一遍。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里面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谢云蒙微微一愣,马上猜到是谁了,于是问道:“你什么时候到的?”
“早就到了,刚才和姐姐配合完行动之后,我就直接过来了,小魏现在已经回警局,我让他吧手机留给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过来。这里藏着的东西还真是不少,有些东西等我带过来之后,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电话那一头说话的人不用猜,我们也可以听得出来,肯定是罗意凡。他说小魏回警局去了,就证明一开始让小魏去公园里的小店,就是为了守在那里等罗意凡的,并非是为了真的让他去调查。
这些事当然都是谢云蒙在安排,他问罗意凡:“你那边结束了吗?”
“很快就会结束,大概再过五分钟我就可以回来了,你现在还有什么任务要我去做吗?顺道一起说了吧,等一下,我吧东西送回来之后,还要帮小左去完成后续计划呢。”
“我说你……”谢云蒙停顿了一下,但还是继续问道:“我说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连刑警都不能透露吗?”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谢警官,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你出力呢。”
“你说的这是什么废话?发生凶杀案件当然需要我出力。”谢云蒙有些气恼,对着听筒吼道。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接下来小左的计划里还有需要你出力的地方,在电话里我不能多说,你吧旅店里的刑警都支开了吗?”罗意凡问。
“支开了,现在旅店里只剩下我和小右。”
“唉!”刘宏毅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接下文,他现在心里的担忧,一般人都能够想象得到。
自己店里死了三个服务员,之后到底要何去何从?他也没有底,旅店是肯定开不下去了,把隔壁的小超市盘回来,自己做生意那也不现实。除非他把沐宏业撵出去,让恩人的儿子无家可归。
刘宏毅转头看着窗外,眼神中一片迷茫,谢云蒙自然能猜到他的心事,只是现在刑警先生关心的不是这个,他关心的是刘宏毅在旅店凶杀案发生的这两天两夜里,在他没有看到的时候,究竟做了些什么?
这种关系其实本身就很奇怪,因为之前刑警已经好几次询问了刘宏毅的口供,对他所做的事情也应该七七八八非常了解了,为什么此刻谢云蒙还纠结在这些事情上面呢?
我们不得而知,只能让刑警先生自己去询问,也许他还想到了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吧。
事件叙述到这里,事实上,旅店里大家的行动都已经叙述得很完整了,只不过用了我一贯隐藏人物名字的写法,所以大家觉得还是如坠云里雾里一样。
嗯…接下来的章节,我们就要进入事件的真相篇了。
这个真相篇并非单单是指蛊媚之毒这一卷的真相,而是结合了诡谲屋最后留下的秘密,火照低于之屋事件的死神之谜,以及安谷夫人投毒案的幕后原因,还有那些孩子们最终的归属等几方面来做出的。
也就是说,这里所谓的真相篇,便是终结所有这些案件的最终答案了。那么,我们就不要再分什么推理、解答等等的部分,直接用真相来概括一切吧。
在真相篇的结尾,我们会回到那栋即是起点,又是终点的房屋。在被大雪覆盖着的山崖之上,听完恽夜遥的推理。也许到那个时候,还有另一重惊喜在等待着我们。
等到整个杂货屋翻完,安谷老伯停下歇了一口气,毕竟上了年纪,就算记忆力再怎么好,体力也会跟不上的,而且他也没有年轻时候那样的耐心了。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显得比刚才更加急躁。
站定之后,安谷老伯无意中回头望向窗口,他此刻所在的位置是杂货屋中间四四方方的店堂里面,窗口下面堆放着箱子,就是刚才恽海左翻动的那些箱子。
箱子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但灰尘上却一点蜘蛛网都没有。安谷老伯露出诧异的神色,走过去,再次确认一遍,他的视力并不是很好,所以刚才忽略过去了。
凑近之后,他发现确实是一根蜘蛛丝都没有,这种现象完全不合理,堆放在这里这么久的东西,蜘蛛不在上面结网,恐怕说不过去。
虽然平时安谷老伯并不注意这种地方,但现在想来也是非常奇怪的,所以他伸手打开箱子,猛然间黏在上面的灰尘全都洒落下来,箱盖上一下子变得很干净。他再次皱起眉头,露出诧异的神色。
长时间没有人去碰触的箱子盖上,应该有黏连在上面的污垢,而且箱子在窗口边缘,时常会受到雨水的侵袭,就算污垢不是大片大片的,也应该是斑斑驳驳才对,而且霉点也不会少。
安谷老伯站立在原地,思考着,他确定过去看到的箱子盖不是这样的,就算确实没有霉点,也不可能一动灰尘就全部脱离干净,箱子一定有人打开检查过,问题是这个人是谁?
里面没有说明可以吸引人的东西,孩子们留下的‘物品’安谷老伯也从来不放在杂货屋里面。他不认为打开箱子检查的人会是恽海左,因为法医先生没有必要把注意力集中在杂货屋内部,过去可能这里是个很重要的存在,但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改变了。
沉默几秒钟之后,孩子似乎受不了两个人的冷淡态度,自己从安谷老伯怀里挣脱了出来躲到其他人一起,安谷老伯也不管他,双手垂下来继续坐在那里。
正当他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废墟上面去传来了脚步声,还有恽海左和某个人说话的声音,此刻的时间是第二天中午12点整。
——
恽海左看了一眼手表,对女人说:“你跟着我下去,尽量和孩子们呆在一起,我会想办法让你和孩子先离开这里的。”
“不,我不能离开,离开了老伯怎么办,而且这栋房子里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女人反驳着。
恽海左看了她一眼说:“不要任性,真相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过去那栋屋子里的记忆,我还需要你帮我呢?还有,你别忘了,过去18个人之中,你为什么可以置身事外的原因。”
恽海左的口气中似乎有一些威胁的意味在里面,女人咬了咬嘴唇,没有反驳他。
法医先生说完之后,准备走下通往地下室的阶梯,他刚刚迈出一步,立刻,一些模糊的记忆冲入他脑海中,那是一片阴暗诡异的森林,一个男人在树荫背后看着他,嘴里还在说些什么,恽海左一点都听不到。
使劲甩了甩头,把朦胧的东西从脑海中踢出去,恽海左单手扶住地下室入口边缘,向下走去。
重新提起安谷夫人的时候,恽海左大脑变得朦胧,如同陷入梦境中一样的现象越来越多了。
就像他刚刚出发的那天晚上,一直处在自己不可控的情况之下,也许是身边某个人或者某样事物正在影响着他,又或许不是,恽海左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是不希望这种现象继续延续下去,会影响他的判断。
为何要用守护者来命名自己身边的人,男人不清楚,他灰色的脑细胞正在停止工作,而梦中的情绪正在一点一点侵蚀他的思维,这种侵蚀所带来的结果,男人想要将它排斥出去。
是的,这也许会改变他的爱,也许会改变他一直以来坚信的某一种感觉,男人觉得很不好,真的很不好。他变得越来越冰冷了,不光是情绪,还有身体,冷得几乎要让他颤抖,就像多年以前在那座山崖之上一样。
为了抵御思维中的那股温暖,男人想要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完全动不了,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到喉咙口的话语都被堵住了,好像是一条溺水的鱼,不能做任何事情。
‘你是谁?’
男人在心里抗拒着,询问着,很多遍之后,他才听到了一个回答,这个回答瞬间把他拉回了现实之中。
——
“莫法医,你还好吗?啊!你在发抖?”跟在恽海左身后的女人推了推发呆中的法医,却发现法医浑身抖得和厉害。
女人想要扶住法医的胳膊,手指刚刚碰触到,就被他突然之间甩开了,法医定了定神,说:“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说完,迈开脚步继续向下走,刚才他只是有些头昏而已,不用大惊小怪。
地下室里的安谷老伯问,他的问题只针对女人的,而非恽海左。
“夏美,你怎么会和法医在一起?还有刚才你们俩都去哪里了?”安谷老伯问话的时候,安谷呆在一边有些紧张,盯着夏美看。
“我不知道。”
夏美看了一眼安谷警察的眼神,显得有些恐惧,他随口说了一句,就像孩子们身边走去。
夏美依然不紧不慢的说:“老伯,你不要着急,我引他回来不是为了害你,而是想要抑制这栋房子里的暗鬼,我发现除了我们之外,这栋房子里还有人会来。但这个人是谁?我一直都弄不清楚,也很难找到他。”
“你是说有人一直在偷偷监视我们的行动?有可能知道了我们隐藏的秘密和孩子们身上的问题?”安谷老伯稍稍冷静一点,注视着夏美问道。
“是的,一定有人在监视我们的行动,这个人也许就是法医先生的‘影子’。当年好几个孩子都发现了‘影子’,而法医先生的‘影子’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可是这最后的希望却最危险。”
夏美的话对于安谷老人来说,非常有道理,他们两个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身上,而此刻的安谷却看着毫无表情。
还是两种可能性,第一,安谷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第二,安谷在演戏,他也许就是暗中监视的人。毕竟到现在安谷是什么身份谁也不清楚,连他与过去有没有联系都不清楚,之前他们对恽海左说的那些话,可不能当做证据来使用。
恽海左离开之后,这三个人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我们暂时先放一放,来看看恽海左是怎样回到旅店的。
事实上,他确实是半夜开车回到旅店的,但他没有走大路,也没有开自己隐藏起来的汽车,而是从路边杂草丛里走了出去。
恽海左刚刚之所以带着女人绕火照之屋外围的大圈子回废墟地下室,就是为了观察地形,好寻找最适合的地方离开。
这个最合适的地方就是路边杂草丛,在杂草丛后面有一条小路,若是不绕过整个火照之屋和杂货屋背后,绝对看不到这条小路,五年前也没有这么一条石板路,也许是这几年建造什么设施的时候加上去的。
反正恽海左确定目标之后,就安心回到的废墟里面。
“那就证明你还记得我,记得过去十个月的海誓山盟,那时你对我说,你会永远记得我。还有你说过你要找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现在我知道他是谁了,而且当年我还把他当成了你。”
男人并不理解对方在说些什么,他后退到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摇了摇头,这不是否定,而是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时间一秒钟一秒钟的过去,对方的身影也在逐渐模糊,当对方几近透明的时候,男人才想起来要去抓住他,可惜已经太晚了。
——
“啊!我在干什么?”
恽海左猛然之间踉跄了一下,发现自己正站在垃圾场正面,他是怎么走到垃圾场正面来的,居然一定印象都没有。
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奇怪的事情,恽海左抬起手来,手指有些微微麻木的感觉,好像刚才使劲抓着什么人一样,身上也有淡淡的古龙水味道,恽海左自己从不用古龙水,所以他立刻警觉起来。
难道刚才有人对他用了麻药?手立刻伸进衣服里面,黑色手提包还在,而且拉链口的锁扣没有人动过,恽海左松了一口气,在继续吸了吸鼻子,没有闻到麻药应该有的味道。
恽海左现在不想纠结这种奇怪的问题,他记下周围的景物,以及身上显露出来的线索之后,便把问题放到一边,转身离开了垃圾场,再往前走应该可以拦到出租车,现在该上班的人都已经上班了,有出租车他很快就能到达目的地。
法医离开之后,空旷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声悲伤的叹息,那是某个男人在回味法医留下的温暖。
“晓东早就过去找你了呀,他今早回来,局长本来是让他休假的,我们一个小时前打了电话给他,他就立刻出发了,难道你们还没有碰头吗?”
“!”
谢云蒙也是傻了,今天的突发状况真是太多了,刑警没打招呼就挂断了手机,立刻拨通米小东的号码,但拨了好几次,居然是已经关机,米小东可从来没有这样掉链子过,谢云蒙超一点谁了手机。
刑警此刻的位置在厨房里面,而楼上,刘宏毅一个人在房间里,刑警却没有任何担心。
罗意凡关照他不要让刘宏毅离开旅店,他也没有走出厨房去查看一下。
——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之前,米小东接到警局的电话之后,出发前往郊区旅店,地址已经发到他手机上了。
但米小东并没有打开手机导航,因为他自认为对这座城市里的每一条道路都非常熟悉,没有这个必要,一边开车,米小东一边想着心事,外地的那桩案子还有一些结尾工作,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案子。
让米小东疑惑的是,谢云蒙和法医先生到底在搞什么飞机,要说法医失踪并涉及杀人事件的话,让警局派人大规模找一下不就行了?
米小东也同谢云蒙一样认为,法医先生找回来之后,一定可以拿出有效的证据,来证明自己无辜。
不知不觉中,汽车开到了一个三岔路口,米小东想也没想就往右手边转了过去。
——
谢云蒙继续拨打着米小东的电话,但好像石沉大海一样,平时随叫随到的助手,这一次居然完全消失了。
米小东究竟去了哪里呢?谢云蒙焦头烂额,他想要回到楼上去,但想到恽海右的嘱咐,他又听了下来,只是朝厨房门外看了看。
谢云蒙问:“那刚才罗意凡有说什么吗?”
“不太清楚,我上楼来通知你们的时候,小禾倒是和罗意凡交谈了很久,她也没有告诉我说了些什么,不过我估计她已经把凶杀案的事情告诉罗意凡了,小禾总是很容易把事情告诉别人。”沐言总结道。
谢云蒙的脸沉了下来,说:“这种事情不可以随便外传的,如果影响了调查进度,你们是要复杂责任的!”
沐言被他的话吓到了,赶紧说:“我没有告诉罗意凡,是小禾说的,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
“我不是说和你有关系,算了,等一下我再询问小禾吧,你继续说说看,罗意凡来之后还发生过什么事情吗。不要说那些说过的,想想有没有遗漏。”
谢云蒙是故意在拖延时间,和沐言交谈过几句话之后,他对这两个小姑娘的大致情况已经很了解了。沐言不用问,就是个性格内敛,有些骄傲的女孩子。吴禾则应该好糊弄一些,所以谢云蒙把目标定在了吴禾身上。
十几分钟之后,没有什么问题可以问的谢云蒙将沐言送回了刚才的房间,然后带着吴禾来到询问房间。
吴禾明显要胆小很多,不过当他听到谢云蒙说起罗意凡的时候,有立马兴奋起来,她说:“罗先生刚才来什么都没有问,我们只是聊了聊他的舞台剧,因为我是他的粉丝,所以多问了几句,我可没有把凶杀案的事情告诉他。”
吴禾的解释其实是多余的,罗意凡知道的情况可比她多多了,谢云蒙假装相信了吴禾的话,问道:“罗意凡的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啊!那可真是个漂亮的女人,浑身名贵衣服,我想起来就羡慕,如果我能有这样的生活就好了。”
‘你都不知道芸姐吃了多少苦,真是个单纯的小姑娘。’谢云蒙在心里难得调侃女孩子。
他说:“因为罗意凡出现在这里很不正常,我们已经和他的经济公司联系过来,今明两天他都没有活动,不过不排除罗意凡有自己的私人通告,所以我们打算对他进行一点简单的调查,已经和他约好在桂花公园见面了,你和他曾经有过交流,我们想让你去做一个见证,行吗?”
太多的问题有些解释不过来了,我们还是回头看一下米小东的行动吧。
没有发现三岔路口拐错了弯,米小东继续向前行驶,直到眼前的景物觉得不对劲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走错了路。
米小东一个紧急刹车,停下看了看方位,然后准备掉头行驶,这里离旅店已经不远了,是在一个很老旧的小区附近,小区里的楼房都是五层,看上去并不高大,墙壁表面也破损得很严重了。
米小东没有注意小区,他的目光在房子对面,那里是一片公园,公园里的花开得正旺,一股一股香味朝米小东的鼻腔里飘进来。
他是个不太喜欢花的人,被香味熏得打了个喷嚏之后准备踩下油门。这个时候,有人敲了敲车窗。
“……”
“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上车再说。”对方回答得很干错。
“好吧。”米小东放开踩着油门的脚,将副驾驶座边上的车门打开,让外面的人坐进来。
对方进来之后,也不废话,直接把自己经历的事情告诉了米小东,最后说:“现在情况就是这样,你先跟我回去,等一下再往那边去。”
“头儿知道吗?”米小东最关心的是这个,他的行动可不能瞒着谢云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