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代价太大，她承受不起。
所以她才喜欢乌龟，它是一个哲学家，终日缩头曳尾的藏起来，悠然的度过它千岁的长生。
可她却觉得，能够早些老去是幸福，最可怕的，是挨那挨不尽的寂寞。
有人说，有了生命就有寂寞，所以大家都是人间的不幸者，幸运的是，她遇见了顾安尘。
彼时她正孤单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偶尔有冰冷的秋雨拍打在她的脸上，又或者是漆黑无人的雪夜，他逆流而来，穿越过层层人群，一一从他们身边走过，走向她。
*
双手撑在吧台上，顾安尘微微俯身看着向南依失神的望着他，淡色的薄唇微微勾起。
其实他本可以不辞退李阿姨的，只是那样的话，他就会错失许多和小一培养感情的时间。
她或许还没有意识到，刚才他们之间的状态有多像是夫妻。
他负责做饭，她负责吃饭。
饭后打扫房间，虽然什么都不需要她做，可她还是安静的坐在一旁陪着他，这种感觉，会让人很贪恋。
只不过……
“晚上一个人睡会不会怕？”虽然已经确认过几次了，不过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微怔了下，向南依摇了摇头，倒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明显看到了她有一瞬间的错愕，顾安尘无奈，“小一，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饥渴吗？”
“……”
无措的看着顾安尘，向南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哑然失笑，顾安尘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这栋公寓的保全系统很完善，不用担心再发生上次的事情。”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放任她自己住在这里的原因。
点了点头，向南依犹豫的递给了顾安尘一张叠的方正的纸。
“给我的？”
疑惑的伸手接过，顾安尘刚好打开，却发现另一端被向南依紧紧捏住。
他微怔。
“现在不能看？”
向南依无声的点头。
轻笑了下，顾安尘满眼宠溺的答应，“好，那我回去再看。”
温柔又绅士的轻拥了下向南依，清冷的声音中噙着一丝笑意，“小一，晚安。”
张了张嘴，向南依却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直到关门声传来，她才缓缓的抬起头，脸上有未退的红晕，懊恼的轻拍了下自己的唇。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