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二人对于武炎之自然是恭维不断:什么不久就会封郡王、亲王,当上尚书、大将军之类的语言!
按理,如果武炎之平凡度过,封郡王,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因为其毕竟是皇族!如果立了大功劳,封亲王也是必然!
这时李伯昌突然又道:“武郎,这崔公可是不简单,一门二状元呢!崔公以前就是状元,他的侄子崔玉这次又中得状元!这可是极其难得的!”
“的确难得!”武炎之却没有想到,原来那崔玉,居然是这崔士廉的侄子!
不过一想,也很正常!古代比后世更靠裙带关系,因为有门荫做官的制度!所以父亲当宰相,儿子继续当宰相、尚书之人,在大唐历史上,比比皆是!
这时的考试并不如后世那样有严格的监督和考试程序,难免掺杂不少的人情在里面。
“不过崔公、郑公!这武郎向陛下献书《七金精要》,被圣上赐予同制策及第,也是极为难得的!”这李伯昌转头又恭维起武炎之来!
那郑文郎也是见风使舵之辈,忙道:“的确难得!这进士科,每年也有二十多人及第!不过献著作,而获得圣上赐官者,十年也难得一见!”
“这一本冶金的小著,哪里能跟崔公一门二状元相比?郑公、李公不要太过誉了!”
这时那崔士廉道:“献书获得授官,的确是难得!不过可惜武郎今后就没有了参加进士考试的机会了,倒是可惜!”
他言外之意,武炎之虽然获得制科出身,到底比进士差远了!因为进士及第后,还可以继续参加制科考试!反之则不能!
虽然制科及第很荣耀,被誉为“天子门生”,但是文人更看重进士!华夏的历史,其实文人书写的!
“鄙人不擅长诗文,就是参加考试,也难以及第!”武炎之淡淡道!
“嗯!这倒也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长处!不过话说回来,这诗文,要写好,其实很难呢!汉代司马相如就是辞赋好,不是就被武帝欣赏,获得高官?”崔士廉倒是越来越张扬!
“今后还请崔公多多指教!”武炎之谦虚道。
这时那李伯昌一看,心里很不高兴:自己是请你来陪着喝酒的,不是来显摆的!于是道:
“崔公,其实你不知道!武郎的诗文可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今日还获得了圣上的赞赏呢!我记得那诗文里面有一句‘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其气势磅礴,非常人可比!”
一听李伯昌念出这两句诗来,那崔士廉了脸色变得很难看!他道:“哦?李公何不把其它几句也念出来,以供我等揣摩瞻仰?”
“圣上只读了一遍,当时人声嘈杂,我哪里记得全?你要瞻仰之,只有请武郎亲自再写出来了!”
“武郎!既然有此绝品佳作,就请写来我等瞻仰学习如何?”崔士廉道。
武炎之一看,李伯昌这老头也是多事!他崔某人显摆,自己都不生气,你着急什么?
自己一生洁身自好,上午当了一回“小偷”,偷了李白的诗,现在都还有些后悔呢!
不过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道:“一首习作!李公也太抬举了!在崔状元面前,晚生哪里敢造次?不过既然上午已经献丑,鄙人也只好再接着丢脸了!请李公拿笔墨来吧!”
李伯昌忙对一旁的侍者道:“赶快把文房四宝拿来!”
那侍者领命而去,顷刻间就拿了回来!
武炎之看着铺在矮桌之上的淡褐色的麻纸,摇摇头,似乎不太情愿!然后无奈地提笔飞速而下: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