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非假装喝多的样子,拍了拍左枫的肩头,大笑道:“管他什么少爷小姐的……我和萧小姐先走了。”
左枫也觉得自己有些酒后失言,见高非好像是没听明白,这正和他的心意,干笑着说道:“好好,两位慢走,再见。”
高非搀扶着萧宁宁走到街边,招手叫了一辆黄包车:“去沈果巷。”
车夫:“先生,沈果巷实在是太远了,您还是搭乘电车吧。”
华泰饭店距离沈果巷确实距离太远,高非想了一下,说道:“那你拉我们去吴淞路。”
高非的车停在家里,他准备先回家,再开车送萧宁宁回沈果巷。
一个小时之后,黄包车来到了吴淞路高非家门前。
给过了车钱,高非一手掏出钥匙打开门,另一只手扶着脚步踉跄的萧宁宁走进屋子里,让她坐在沙发上:“你要不要喝点水?”
萧宁宁歪靠在沙发里,闭着眼睛下意识的答应着:“不要……”
高非今天喝的酒有些过量,他怕一会开车不稳,见萧宁宁躺在沙发上休息,自己也走进卧室,半躺半卧靠在床上,他想小憇一下,为了不睡过头,他把闹钟调到半小时之后响铃。
这一段时间,高非白天应付军统站的事情,晚上还要计划着地下党那些麻烦事,根本不得休息。他太累了,不仅仅的身体上,更是心理上的疲劳。
今天左枫说那句‘叛徒就该永远钉在耻辱的十字架上’的时候,他在一瞬间有些羞愧,因为实际上,他自己也是一个叛徒,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性质其实都是一样。想着这些糟心事,几分钟后就进入了梦乡……
恍惚中似乎是夏菊走进卧室里,上了床依偎在他的身边。
这是在做梦吧?高非在睡梦中叹息着,长久的思念,让他连梦境都留恋不已,在这样的美梦中,他宁愿就这样睡着,永远不要醒来。
可能是因为寒冷,夏菊柔软的身体拱进他的怀里,久违的女人体香刺激着感官神经,高非忍不住亲吻着对方的嘴唇,而对方也在回应者,这感觉真实的让他突然猛醒,睁大眼睛看着同样刚刚惊醒的萧宁宁!
两个人的嘴唇还黏在一起,高非的手已经探进她的身体里,萧宁宁愕然几秒钟,发出一声尖叫,猛然推开高非,身体向后退缩着,“噗通!”一声掉在床下。
她从地板上爬起来,声音里带着哭腔:“高非,你,你欺负我!”
高非手足无措的坐起来,看了看两个人的衣服,还好都穿的很严实,他解释着:“我以为你是……不对吧?你怎么跑到床上来了?你不是在沙发上吗?”
萧宁宁背过身,手忙脚乱整理着被高非弄乱的衣服,嘟囔着:“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高非多少有些明白了,萧宁宁一定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睡懵了,以为是在自己家里,稀里糊涂之下爬上了床。
他心里有些懊恼,嘴上还得道歉:“萧小姐,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冒犯你。我以为是在做梦……我现在就送你回家,好不好?”
萧宁宁想了一下,说道:“我要给家里打一个电话,我父母一定急死了。”
高非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不禁吓了一跳,现在竟然已经是半夜时分。他拿起闹钟一看,虽然定了半小时之后响铃,但是鬼才知道,为什么闹钟没有响,自己这一‘小憩’,竟然过去了三个小时!
萧宁宁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