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雅依依不舍得目光中,庄闲余抱着苏琉婉一步步消失在族坟的夜色中。
而四处逃散的村民们在族坟中东躲西藏。并不知道他们眼中恶魔已经放过了他们,三五成群的结伴而行,胆战心惊的逃回了村庄。
一个曾在风水树前被庄闲余吓到尿了裤子的农妇,颤抖着双腿抓着自家男人的手臂,咬牙切齿的说:“报警!这个杀人魔一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对!报警。”
“他在厉害也不可能快的过子弹!”
村妇话引起了所有索拉族村民们的共鸣。好像庄闲余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他们完全不觉得自己多年埋葬村外少女的事情有什么不对。
而另一面,风水树下的乌雅看着庄闲余慢慢走远,转过身,看着面前那个带给她古怪感觉的残破墓碑。
那个被十来根扭曲气根紧紧的吞绞住的残破墓碑。
乌雅慢慢蹲下身,一点点试图拨开盘旋在墓碑上的气根,却感到气根仿佛有生命般一点点挣开她的手指,挪开,换了个位置,用气根顶端象章鱼触手的小小的吸盘,紧紧的重新吸附在墓碑上。
乌娜好奇的握住一根拇指般粗细并且不断挣扎的气根,乌娜仔细观察,却没想到气根慢慢变的粗壮起来,就像细长的气球正在被不断吹入的气体撑开变大,直到膨胀到成人手臂那么粗。
乌雅惊讶的看着不断膨胀的气根忽然爆裂开来,无数淡蓝色星星点点的魂光从爆裂开的气根中喷出,像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一样四散逃开。
不知是不是错觉,当气根爆裂开来之后,整个风水树上如蓝色闪光灯般的魂光瞬间黯淡了一些。
就像是风水树在给墓碑注入魂力进行储存一样。
乌雅自言自语道:“也许这气根就是毁掉族坟的关键。毁掉传承百年的风水,就是索拉族对无辜死去的少女们最好的赎罪了。”
说着她没有丝毫犹豫,一根根将缠绕在墓碑上的气根全都拔下来,紧紧的握在手中等待气根的爆裂。
风水树随着她的举动慢慢枯萎萎缩下来,直到最后一根气根爆开,风水树忽然消散在空中,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除了逃散的魂光跟落了一地的红布条,再没有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露出了残破墓碑的全貌,以及不知何时埋在树下的棺材,只见两副红木棺材被古怪的漆黑泥土半盖住,只露了一半在泥土外。
当乌雅将手掌覆盖在那残破的墓碑上时,居然感到了久违的心跳感。
她好奇的走到墓碑的另一面,惊讶的看着墓碑上并排刻着两行字:
“巫师乌易之墓”
“乌易之妻乌雅之墓”
她从来不记得这个叫乌易的巫师,只在刚刚被烧死的村长口中听说过。
她又怎么会和这个叫乌易的巫师合葬。
乌雅感到极度不安,感到好像这一切事情之下有着什么巨大的阴谋。
乌雅跑向两副红木棺材中较小的那一副女棺前,拼命的掀开了有些破败的棺材盖,只见棺材中静静躺着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
神奇的是尸体一点腐烂的迹象都没,也没有尸斑,仿佛只是静静的睡在那里,等待着人去唤醒她。
这个女人跟乌娜长的一模一样,头戴样式特殊的金色凤冠。身穿索拉族特有的婚服,红色的露肩短衫和红色的短裙上绣满了妖异的索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