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再三保证,见白梓还是不相信,便些不高兴的说:“别人能骗你,我还能骗你不成?不灵验又不花钱。别废话了!你那屋子掏空了你的积蓄,说什么也不能白白扔了。
不是说的好吗,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你现在就一光棍,除了博一下你能怎么办?看看怎么了,万一成了,你就赚了。
不说了,这几天你先好好养病,等你一出院啊,就来a市,我来给你老板请假。”
白梓被栗子蛊惑到了,说到底,几十万的房子真的扔那了她也不甘心。栗子说的对,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万一成了呢。最坏不过扔个房子,她本身其实已经放弃那个房子了。让解决问题的人去看看,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还不就是保持现状了。反正虽然这几天的经验来看,那个屋子的东西似乎也不可能出来追杀她,可是万一是暂时呢,隐患终究还是除掉比较安心。
于是顺水推舟道:“好吧,都听你的。”
见白梓答应下来,栗子深深的打了个哈欠,起身伸个懒腰,她赶了一天的车,实在有些累了。看着自己一言难尽的样子,栗子有点尴尬,给白梓道了别就离开了,明天一大早就得回a市她需要休息。
夜里,白梓独自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发着呆,她的病房很大,两边的病床上都没有人住,而且每两个病床之间会隔着一层薄薄的白色帘子。她看着医院的窗外,实在有些睡不着。虽然不在那房子里,但她还是有些心慌慌的。
毕竟最近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白梓一个人住在一个病房,还是有点畏惧的。一个人躺在床上发着呆,窗户外面是这个城市冰冷的色彩。白梓正愣愣的发呆。
蓦然听到隔壁的铁架子床仿佛有人坐起来一般发出了声响。
“咯吱咯吱咯吱……”寂静的夜中一点点声音都显的无比清晰,架子摩擦出的声音显得清晰又刺耳。
瞬间,浓浓的寒意沿着白梓的尾椎骨爬满了全身,白梓的鸡皮疙瘩一下子都站了起来。
白梓小心翼翼的扭过头,尽量不让自己的床发出声音,让自己可以看向那咯吱作响的病床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隔着一层薄薄的帘子,白梓警惕的看着左边病床上的一举一动。
明明是空床,怎么会有声音呢。
白梓在月光下瞪圆了眼睛,仔细的看着左手边病床之间的白色帘子。
忽然!一个人形的黑影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并慢慢的开始面向白梓的床位。好像要隔着白色帘子看她一样。
白梓被吓的深深的吸了口凉气,却发现满屋子都是自己的吸气声,急忙用手心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生怕吸引道那个奇怪黑影的注意力。
这时,白梓右手边的病床上也传来了同样咯吱的声响。
白梓整个头皮都发麻了,四肢冰凉,冒着冷汗。
此时,白梓正面对着左手边,又想要警惕的向身后看过去,却又怕同时惊动了两边的怪东西。
只见她面前的帘子后的黑色人影越靠越近,整个脸都贴在了白色的帘子上,月光下,白色的窗帘紧紧的包裹着那个人,整个人脸的轮廓都清晰可见。
在那张脸的轮廓上,眼睛的部位深深的凹陷下去,没有眼球,鼻子从中间裂成了两半,嘴巴大到不可思议。
接着,轮廓的眼睛部位开始冒血,两个凹陷的洞像水龙头一样喷着血。
白梓瞪大了眼睛,深怕这怪物靠近自己,可是越这样想,那个怪物就靠的越紧。
虽然看不到身后,但白梓知道,身后肯定也是一样的情况。
要看怪物越来越紧,几乎要贴在自己的脸上,喷出的鲜血染红了白梓的床单,枕套。白梓快把自己捂到窒息过去。
白梓惊恐的抬起眼,猛然扫到了窗外,三轮月亮挂在天空。
“是梦!”白梓有些惊喜的告诉自己。
“这一定是梦。”白梓拼命的想要唤醒自己,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像深陷沼泽一般,深深的陷入了梦境之中。
白梓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她神经发紧的想到了一个词——鬼压床。
白梓拼命的想要移动身体某一个部位,想要勾一下手指,或是动一下脚掌。却用了全身的力气都无法实现。
眼睛猛然扫到了窗外,三轮月亮挂在天空。
“是梦!”白梓确定道。
“白梓!白梓!”栗子焦虑的声音从空旷的黑夜传来,就像空旷的广播在四周回响,白梓感觉整颗心都陷入了深渊。
她瞬间知道了怎么回事,原来自己已经深深的陷入深度睡眠,所以再怎么叫也无法醒过来。
只能绝望的听到栗子焦急的喊声。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只有两边病床上慢慢靠近的怪物陪着她。
“喵!”又是熟悉的尖锐猫叫声,这声音回荡在她耳边,好像能刺破这个梦。
身边的两个怪物像烟雾一样瞬间消失。
白梓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一下子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只见病床边恹恹欲睡的栗子,挂着俩大大黑眼圈,激动的一下子从床边跳起来,一把抱住了白梓。
“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多少天!担心死我了。”
栗子和白梓是一同在孤儿院长大的,从小相依为命,俩人都没有父母,互相就是彼此唯一的亲人。
白梓这次昏迷,栗子一次性请了十几天的假,领导都说了,在这样请下去就直接辞退她。
白梓看着栗子的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愧疚的说:“栗子,又让你担心了。”栗子说:“你也知道你让我担心了,我不管,这次怎么着你都得跟我去a市的占卜屋!”
白梓也不再拒绝,因为她感觉梦里的鬼,绝对就是凶宅里死去的那两家人。
他们缠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