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他自己磋磨就算了,但照三爷这等护短的性子,根本容忍不了小鱼会受一点别人的折腾,今儿还真是反常。
琴笙抬手接过她递来的药,温淡地道:“月曜的消息早已送到,他们忍到这个时候才发难,算有耐性了,这次一路上乔装易容成小鱼动手的人里有伊贺忍者,本尊很好奇,南秦月效力于宫少宸的事情,南国公到底知道多少,太后又知道多少,大元的朝廷里又有多少人知道。”
红袖一惊:“三爷,您是想看看这几日会有些什么人从暗中蹦出来,与东瀛人牵扯在一起,一网打尽,可若是太后他们……?”
琴笙微微眯起眸子,幽幽的水汽蒸腾上来,氤氲了他幽晦莫名的妙目:“几十年前那场秋玉之发动的浩劫里,皇室与朝廷的血流得够多了,不知再流一次,还能撑得住这庞大的天下么。”
红袖忽然有些不寒而栗,三爷从来说得出做得到。
她心情纷乱地端着药碗下去了。
金曜着上前在琴笙身边单膝跪下,替琴笙仔细地将他玉骨手上染了药气儿的手套换了下来。
金曜一直沉默着的,此刻却忽然开了口:“三爷,您打算让小鱼小姐在大理寺几日?她虽然要求将自己关入大理寺,免了在宫里容易被人下暗手的弊端,但那里终归是监牢污秽之处。”
琴笙看着金曜,忽然唇角弯起温柔莫测的笑来:“金曜,你不是一贯与那丫头不对付么?”
金曜简单地道:“她是曜司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