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枝说:“两个‘月’字相挨,不能把‘朋’字猜,非要把‘朋’字猜,先生真是庸才。”
楼智信脱口而出:“是个‘用’字”。
王大少一看落了下风,就说:“不行,我们猜出来了,还没有说,就让他抢先了,再来”。
叶琼枝说:“那就再来,由王大少兄弟先猜。听好了。”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一手遮目天广地宽。”
王大少笑了,这也叫字谜?不就是个“看”字吗?
叶琼枝浅浅一笑,说:“这么说来,你们兄弟俩是中看不中用了!”然后口气一变,“好,现在是平手,这是个字谜,可要听仔细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楼智信一眼。
“曹孟德一曲不听,关云长单刀直闯。诸葛亮舌战群雄,周公瑾火攻曹营。”
楼智信微微一笑,说:“还是你们兄弟先来吧。”
几个阔少抓耳挠腮,半天才说:“三足鼎立,三分天下,三分不就是个‘汾’吗?是汾字。”
楼智信等他们说完,不徐不疾地说:“他说的不对。‘曹’字去‘一曲’剩‘日’,‘关’句单取一‘刀’,‘舌’下取‘口’,‘周’句单取一‘火’,合为一‘照’字。”
听完解释,王大少兄弟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人群渐渐散去,楼智信也准备离开。不料叶琼枝一声轻唤:“请官爷留步。刚才,不是说要听奴家弹弹琵琶唱唱词曲吗,怎么这就走啊?
楼智信回答:夜色阑珊,是该就寝的时候了,明日再来讨扰姑娘。
那倒不妨,深更半夜演唱,对奴家而言,早就家常便饭。今个奴家高兴,愿意给相公唱。说罢,便深情地看着楼智信。
楼智信感到女子火辣而大胆的凝视,不觉有些拘谨,叶琼枝笑了,故意逗他:难不成官爷急着回去,约会哪个美貌如花的青楼女子?”
楼智信急了,生气地说:“姑娘把楼某当作是寻花问柳之徒么?楼某这次进京候旨就听说姑娘色艺双绝,唱得好词,所以才忍不住来找姑娘。”
讲到这里,韩侂胄实在困得不行,吻了陈氏一下,“宝贝爷困了,以后再讲,”便睡着了。
第二天散朝回来,正要接着讲,同事刘璘找他。起初,还以为,象往常一样,去酒楼喝花酒找乐子。岂料,竟说起一件通天的案子来。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两个男人步履匆匆,在官道上行走。论年纪,都在三十开外,年纪稍长的是出家人打扮,虎背熊腰,面色黝黑,年纪小的,面目清秀,有些瘦弱。两人赶路之时,偶尔也交谈几句。
三更时分,两人又饿又累,便向一户农家借宿。敲了一会,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大妈开了门,见是两个陌生男子求宿,本欲拒绝,禁不住小伙子哀求,又看和尚打躬作揖,就让他们在边屋灶间过夜。
小伙子烧些开水,吃点干粮,在灶房地上铺些稻草,便和衣而眠。
不知过了多少时刻,小伙子被和尚叫醒,留下几文铜钱,离开农家,继续赶路。
此时天色微暿,前方朦朦胧胧,不知怎的,和尚一脚踩空,噗通一声,摔进了一个大坑。
小伙子吃了一惊,仔细一看,是一口荒弃不用的枯井。看不清井里有些什么东西,只听见和尚低微的呻吟声。他急得团团转,折断一颗小树。扒在井沿上,头向下,用树枝向下探,试图救起和尚,不一会,一下子没控制住,也栽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苏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被乡亲们救了上来,那个和尚却摔死了。
小伙子正欲感谢众人救命之恩,却看到昨晩借宿的大妈连哭带嚎地扑了过来,劈头盖脸地打他。之后,又被众人送到县衙。
小伙子正莫名其妙,县衙升堂,开始审问,这才知道:那晩投宿的那家姓林,当时家中只有婆媳二人。那晩后半夜,林家媳妇被人杀了。从案发现场来看,女方撕打反抗,被用被子捂住窒息身亡,显然凶犯见色起yín 心,欲行不轨不成,进而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