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略微打量了一下她的脸色):“推测而已,也不一定正确。也可能...是别的原因,或者发生了别的什么情况。”
他正这么说着,特尔特杜跑了进来。
他看了看屋子里凌乱的模样。“我去了一旁的布政使司...您这里,又遇到袭击了?”
王洛:“应该是意外。幸亏大家反应很快,制住了突然发生变化的那位老先生。总之...”
特尔特杜:“也就是说...他不是契约者冒充的?是单纯的,这里的居民?”
王洛:“是的。身兼二职,既是教育局的官员,也是大学的校长。”
特尔特杜:“而他在您面前变成了虫子的模样?变成的虫子很强吗?如果再出现类似的变化...”
王洛:“强不强的...一般吧。它满身都是寄生用的口器,但那种东西,还是需要别人信任它、认同它,才能插进对方的身体里。而只要对它有敌意,它就是弱鸡一只,废物一个。”
“大家捉住它,也没费什么力气。我觉得,这里的官员身上不会再出现类似的变化。”
特尔特杜:“他们看到那虫子,是什么反应?”
王洛:“就好像没看到一样。在他们看来,就是那位校长不满我的说法,在这里大闹了一番....也不知道,是不是场景本身的限制?”
特尔特杜:“那...我去看看具体的情况。您...”
他像是想做什么劝说,但是最后并没有说出口来。之后,便离开了。
周素烟:“每次你出事他都不在,根本不称职。”
王洛:“优秀的战斗人员,未必就是优秀的保镖。也许,让他去外面,才是更适合发挥他才能的工作吧。”
周素烟:“那你的安全怎么办?最近一次又一次的出事...”
王洛:“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我不这么简单粗暴的揭露真相,不这么在精神上刺激这位好先生,他大约也不会发生这样的变化。但是,矛盾迟早都要激化;以这个人的经历年龄...早就已经积重难返、无药可救了。不管对他说什么话,或者给他什么好处,他都不可能改变长期以来固化的观念了。”
周素烟:“也就是你提到的,‘注定的敌人’?”
王洛:“对。落伍者,被时代抛弃,很痛苦,却依旧在拼命挣扎---那挣扎不是为了自己摆脱不幸,而是为了拉别人一起不幸,以安慰自己那颗痛苦心灵的--渣滓、弱智、垃圾、废物。”
周素烟:“那...那他是怎么担任大学校长和官员的?”
王洛:“因为...过时的才能也是才能。他们掌握的那些技巧,无助于人类的进步、社会发展,却能在一定程度上蒙骗他人,为他们自己争取到一部分利益。而这种才能要完全‘过时’,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他们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也用了很多技巧。”
周素烟:“是吗?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