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婉捂着话筒放了下来，问同事：“怎么了？”
同事男一深沉的看了一眼李清婉，老成持重道：“婉儿，你刚才说鱼丸县？是有人想在那里开宠物店吗？如果是，那你还是把这单子推了吧！”
话只说了一半，李清婉立即追问：“为什么？”
同事男二很骄傲的开口了：“因为那地方太穷了，根本不适合开宠物店，去年我的一个客户在那里开了个分店，你猜怎么着？不到一个月就倒闭了，根本就没人买！”
“嗯嗯，婉儿，你就推了吧，我们的宠物怎么说也是一种奢侈品，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花那个钱的。而且有些人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背地里却连只猫都没有！”同事男三也耐不住寂寞，过来凑个热闹。
李清婉，22岁，刚毕业的女大学生，皮白貌美有气质，关键性格还温柔，这刚才刚来一两天，就已经让不少男同事蠢蠢欲动，对她格外照顾，这番提醒也是不想让她白费功夫。
“这样……”李清婉瞬间纠结起来，经过岗前培训，她深知开宠物店需要哪些条件，最理想的开店位置当然就是市区，还有一些发达的县城，无论客源可是宣传或者是送货都有保障，听同时这么一说，鱼丸县应该不在这个范围内，即使开了，也会很快倒闭的。
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可以开张了……
感觉到话筒震动了，李清婉拿起来放在了耳边：“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先生，我有个建议，您能听一下吗？”
张欣挑了挑眉，这声音简直没谁了，根本让人不忍心拒绝：“你说！”
“我建议您不要开宠物店了。就算要开，也不要开在鱼丸县，那里不适合，开了也会倒闭的。真的！”李清婉很认真的说道，说完之后，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宛如再看一个智障。
就没见过说话这么直白的人，话说，这姑娘能活这么大，也真是个奇迹！
“呃……”张欣也愣住了，竟然直接被人劝退。
看到同事震惊的表情，李清婉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尖叫一声，连忙纠正：“啊！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您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看您赔钱，真的……鱼丸县那么穷，根本没人愿意花钱买宠物的！呃……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最后一句，是李清婉询问周围的同事，他们都默默的点了点头，地域黑，还黑的那么直接！
这样下去，投诉还是小事，有可能会被来信砍的！
看着同事表示同情的神情，李清婉都不敢接电话了。
“你说的对！”张欣点头承认，这女孩虽然太直白，但说的不错，鱼丸县的居民确实不会花那个钱买宠物，可是他也没打算把宠物卖给他们啊，现在不都在搞互联网+吗？线上线下，只要保证货到没问题，开在哪里不都一样？何必浪费大把钱搭在房租上，因为房租，沿海城市这两年撤走的企业还少吗？
“嗯？你还在吗？李清婉？李清婉小姐？”电话那边异常安静，张欣还以为没人了。
“啊？啊？在，我在，先生您说，我听着呢！”李清婉反应过来，我说的对？真的吗？我都想抽自己呢！
张欣不由一笑：“李清婉，多谢你的提醒，只是宠物店我是必然开的，你不用劝我的。只是我以前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很多问题都不太明白，所以想约个时间见个面，仔细谈谈，你要是不方便过来，那我就过去，顺便参观一下你们的宠物养殖基地。”
“啊？这……”李清婉稍微犹豫了一下，一秒后，立即点头答应下来：“好的，没问题！先生，为了不让您白跑一趟，还是我去您那边吧，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我安排一下行程。”
还真贴心！
张欣笑了笑：“我什么时候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