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显得一脸的不耐烦,转身一脚将那屋门跺开进去了,未及一刻,里面有了亮光。
草棚里什么也无,角落里堆满了稻草,破旧不堪的案几上亮着盏油灯。髻云搀扶着曲儿找一处干净地儿坐了下来。黑衣将刀放在案几上又去把门掩上。
曲儿顺着那灯光看着黑衣道:“敢问英雄大名?”
黑衣瞥一眼曲儿道:“英雄不敢,金石正是。”
髻云道:“是谁派你来的?”
黑衣道:“主顾是谁我也不知,我只是受人之托,拿钱办事,听说是一个高官。”
髻云笑道:“你说的高官应是我家老爷。”又看看曲儿道:“她正是我家小姐。”
黑衣道:“我不管你们是谁,五日内将你等送到金州,到时有人接应。”几人一夜无话,昏昏睡去。
次早,黑衣不知从何处又牵了匹马来,三人二骑翻身上马向着金州进发。
急行了半日忽路过一处浅滩,马儿见那溪水只驻步饮水不愿向前,几人见状亦下马休息。
髻云问黑衣道:“这是哪里了?”
黑衣道:“这还是鲜卑人地界,不能久留…”话音未落只见那饮水的黑马一声嘶鸣向后闪出几步,原是一支哨箭射在了溪水里将马惊了。
曲儿、髻云忙躲在黑衣身后,黑衣环顾四周,看那箭应是从林子中射出的,不多说话,急唤二人上马。谁知林中十几骑青甲武士早已飞奔而出,将三人团团围住。
三人被簇成一团,只听内中一人道:“这水可是你那马可喝的。”
金石勒住马头笑道:“这水是河里的,喝便喝了,又能怎样!”
青甲大声喊道:“呸!这是军马的饮水地,喝了吐出来!”
金石沉下脸道:“不吐怎样!”话音未落,青甲那一鞭已甩向金石,谁知被金石举手接住,用力一拉连人带鞭将那青甲从马上拽落下来。
青甲们瞬间抽出长刀就要去砍,被一人喝声止住,是个年老青甲,他瞟了眼曲儿、髻云道:“他们是谁?”
黑衣回道:“我的女人。”老青甲笑道:“也好说,把你的女人送给我,我放你条生路,如何?”
青甲们闻声皆拍刀大笑起来。黑衣不动声色将马向前缓缓驱上几步,来到老青甲面前问道:“你说什么?”
只见那老青甲满脸轻蔑,大笑一声道:“我说…”话未说完,黑衣早已拔刀出鞘,一瞬手起刀落,老青甲人头已落在地上。
余人见状忙一阵咆叫,即刻挥刀来砍,黑衣将手中那刀舞的出神,龙吟虎啸般左挡右砍一番,连伤了青甲五六骑,余人见势不妙亦不多纠缠,打马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