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月...你怎么了!”小卓看见了正沿靠在榻上面容憔悴的菲月,那原本说笑的神态即刻变成了一脸愁容,急上前问道。
菲月看着小卓不知该如何解释,连连应承道:“没什么...没什么!”显然不愿将自己那煞白的脸又将脸测了过去。
小卓看她连连不应,只得来问几位青衣:“几位姐姐,菲月她到底怎么了...”
几人说不出话,但最尴尬的便是落云了,看着小卓满脸焦急的神态,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但是不说却又不行,这事他迟早是要知道了,索性硬了头皮,上前回道:“小卓你别问她们了,是我的错,昨日比武,是我把菲月打伤了...”
小卓吃惊道:“比武?打伤?我怎么听不明白!”
落云吞吐道:“昨日比武我们本来只是耍耍的,谁想到玩到了兴头上,彼此出手都重了些...所以...”
小卓无奈地瞅一眼菲月,菲月也似如释重负般地对小卓甩个笑脸,两人贴在一起,低声耳语一阵,说笑一阵,转身看时四位青衣姐姐早已离去。
流金大殿内一派青烟升腾,金堆城的文武百官齐在完成了三叩九拜大理之后都刷刷地站定在殿宇两侧。
黑衣内侍在征得了黄琦的同意后,向前几步,站在殿内那高高的台基沿上,宣读着册封王子妃菲月的文书。
菲月听得真切,赶在内侍宣读完毕之前,早已和小卓跪倒在阶下,双手颤颤巍巍地将那文书接过,又是几个跪拜,退了回去。
小卓奏道:“父王,儿臣还有一事要奏。”
黄琦似乎已经知道了小卓要说些什么,但没有打断他的话,只是摆一摆手,示意让他说来听听。
“父王,现在听雪堂黄希将军既已重新主政,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儿臣建议父王早日还朝,主持国政。”
黄琦道:“希儿安然无恙便好,我在这里停留了也半月有余,是该回去了,只是不知那湫台的贼首现在抓住没有?”
“儿那日与湫大交手,对方果然厉害,在宫中伤了两千侍卫不说,几位哥哥也多有负伤,不过儿臣近日已联络了宗派上的高手,他们说湫台十四友只是些小毛贼而已,不足以成大事,只要他们肯出手,我想湫十四早晚必败。”
黄琦道:“宗派高手,只不知是哪家宗派?”
“崆峒山的梁桥百阁!他们都是宗法上的奇人,个个法术高强,且都在儿之上,若是能将他们的师祖渡边长老请来,湫十四必然被灭。”小卓道。
“好...那我们就兵分两路,我和裴光他们返回青云,你和菲月速去联络梁桥百阁,让他们随时来朔州,我黄某必当出城相迎。”黄琦道。
朝会散罢,众人都各去准备,却唯有那小妮子子衿似有些犹豫。
偏殿内,菲月对子衿道:“现在回到青云岂不是最好的时候,那日一别,你的家人肯定也多有挂念,难道你还不想回去?”
子衿道:“不是...不是...姐姐莫催我,只是...若是我跟随大王一路去回青云,路上怎能不被那个大色郎裴光欺负...”
“你说的也是...”菲月叹道。“那不如你和我一起走吧,我要和小卓去崆峒山,去请梁桥百阁的渡边长老,怎么样...”
妮子轻快地点点头,准备了细软就要和着菲月一路出发。
三日之后,众人上路,由金堆城的金突骑派出一千精兵护送大王一路不提,小卓则快马轻车与菲月、子衿前往崆峒。
三人一人一匹快马,沿着荒漠一日便奔驰了三百里地,子衿问道:“都说哥哥和姐姐有腾云驾雾的仙术,怎么不用,反而要骑马前去?”
“哈哈哈...不是腾云驾雾,那是御风术而已,我确是能一日之内便赶到崆峒,可御风术会使我的内里骤减,使用过一次后就要将歇半月才能彻底恢复,若是正赶上了湫十四他们前来捣乱,岂不是敌不过他们了...”
“哦,原来如此,那子衿能学御风术吗?”
“当然可以,不过你的年纪还小,以后我再教你...”
“尽会贫嘴,若不是你吞食了九十九颗星体,哪里来得御风术,还说要教子衿,要教也是我教,还轮不到你。”菲月笑道。
几人急行了一日,看见前面有个村镇,便要落脚。
那镇子虽是不大,可也热闹非凡,细细问来才知这镇叫响铁,是胡人的地盘,镇子上以铸剑闻名,过往行人听着那些叮叮当当的铸剑响声,便给这个镇子取名响铁,也是有趣。
这响铁镇还有个特点,便是吃喝尽有,唯独没有住宿之地,几人眼看那远处的橘红色大车轮子就要落山而去,却是急切间寻找不出一处落脚的客店。
小卓急切间寻来个打铁的大汉问道:“这位大哥,敢问这响铁镇如此热闹,为何唯独没有客店,这让来往客商如何住宿?”
大汉闻声面色紧张道:“哦...客店是有,只是你们没有找见罢了,等我忙完了,铸完了这只剑,我就带你们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