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此摆出了香案和一应祭祀所用的物品。
言玉在其他三个人的陪同下,一起向这片土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出了那三个人被言玉支开走进了树林里。言玉一人坐在那黄土地上伤心地哭了大概一个时辰。
虽然他想忍,但最终还是没忍住。
这里,就是经过他测量的自己家的方位,没错,应该就是这里。
“我爱你,我的家!”
但现在的长安城和千年之后不知在方位上有没有转变,应该没有吧。
这里的城池和一草一木都显得如此亲切而陌生。
他不敢多想,却又不能不去多想,这里就是他的家,但此时此刻,这里什么也没有,就是阵阵风卷的黄土满面风尘。
他们离开了。
三个人很不理解这位大唐的三军主帅和汉王殿下为何要在此处祭奠一番黄土地。
或许他是有特殊的癖好吧。
但从他的哭声和满腔的愤恨来看,这么说似乎有解释不清。
他不愿说,他们也不必再问。
谁都有这样的城府和装疯卖傻的情调。
哥哥方才所做的事,是为了祭奠大唐将士在这长安奋勇作战的勇士们。
就是这样,这是他们的解释,也是当这个场景不知被何人看到,不知被何人添油加醋的利用时,大唐官方给出的合力解释。
但这件事很快会被更多重大的新闻头条所占据,人们不会一直议论谁在祭奠黄土地,而只会在意这个祭奠黄土地的人他下一步将要做什么。
迁都长安。
就是一个重要的议题。
是大唐现今唯一的摆在台面上的重要事务。
迁或不迁,不是谁能决定的。
一方是言玉,一方是大唐旧臣。中间放则是依旧在矜矜业业作画的皇帝李煜。
好似这偌大的帝国没他的份儿一般,只要给自己吃的喝的和一顶方桌,笔墨纸砚,其他的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艺术家皇帝最终没有直接参与这件事。
这是他的聪明才智得到展示的再一次证明,还是他真的不在乎。
应该不会不在乎。
言玉有言玉的理由,长安乃是天下之心,中原腹地。而大唐疆域亿万,怎能偏安江南一隅。
朝臣说的是此大唐非彼大唐,并非一脉。
长安的大唐是李唐王朝,江宁的大唐也是李唐王朝,虽然不是一脉。但大唐的先祖能继续沿用唐制,就足以见得他们的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
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是,还于旧都,我们的旧都就不在长安不是,我们没有旧都。
嗯?
确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