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吃着东西就走了,连酒坛饭碗都一起带走了好不嚣张。张五六狠狠的啐了一口,“侯爷,不该让他们就这么走了,说不准今天的汉子和小儿就是他俩杀得。”
老刘在傻女婿脑袋上拍了一下,“你懂个屁,这两人都是难得的好手,你没瞧见那胖和尚脖子上的挂珠都是铁球儿,若在砸在身上人都要折成两截,还有他的那个徒弟估计能打俺十个。”
“咱们有短铳,就算他浑身铁打的,也撑不了两下。”
“你倒是痛快,伤着了侯爷、夫人咋办!当真为了一个外人,要把自家人赔进去!”
马度笑道:“五六你想多了,那两个和尚虽然面貌凶悍眼中有杀气,但是却没有戾气,这样的人不会平白无故杀人的,更不会去杀一个孩子。”
张五六不解挠着头皮,“他们没力气吗?俺瞧着他们挺壮实的。”
以为跟这两个和尚的接触会就此结束,谁知道第二天启程的时候,老刘就急慌慌的跑过来报,“侯爷那两个和尚一直跟在后面呢?要不要用家伙把他们赶走。”
“不合情理也没必要,如果是冲着咱们来的,只会把他们赶到暗处反而不好,如果不是冲着咱们来的那就更不必赶了,你带着人盯紧了就是。”
行了没有多远到了一个镇子,宋霜便让队伍停下来让家里的管事帮忙给柳氏料理丧事,置办了寿衣棺木,让当地的里长给找了一块无主的荒地埋人。
马度想带着家眷先走,让管事处理,宋霜却难得热心非要帮忙操持,说要看看人家怎么哭丈夫的好学点经验,气得马度差点没吐血。他没兴趣看旁人哭丧,就和沐英带着孩子找个客栈歇脚。
这种情况自然由不得柳氏按着规矩大肆操办,管事办事也利落,还没到中午便处理妥当。都说女要俏一身孝,那柳氏除了身上的麻衣,头簪一朵洁白小花,腰系白绫将小腰勒得不堪一握,身子微倾靠在虎妞宽大的身躯上更显的娇弱。
他脚下莲步轻挪噗通跪在马度身前,“奴家多谢侯爷垂怜,让家夫幼子不用曝尸荒野,奴家下半辈子定做牛做马侍奉侯爷以报恩的。”那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当真让人生出一股保护欲来。
“以后在侯府好生做事,三年后还你自由,时间不早了,虎妞别愣着了扶她上车。”马度看看正在剃鞋底泥巴的宋霜,便知道以她的洁癖根本就走不到坟头边上,“看来夫人只弄了这一身的泥点子,没学到什么呀,要不我以后专门纳一个会哭丧的小妾,等哪天我死了也省得夫人费心。”
“哼,妾身想好了,以后死在夫君前头更省心!”
见宋霜上马车,沐英用手肘戳戳马度,“你何必再找旁人,我看这个柳氏就挺会哭丧的。”
“怎得?人家刚死了丈夫,你就动了yín 心了,若是真的喜欢你尽管带去云南。”
“别开玩笑了,我还想清静两天呢。”
沐英一抬腿上了马车,马度紧随其后刚踩上车辕,歪着身子往队伍的后面看了一眼,“老刘那俩和尚呢?”
“去给那柳氏的男人、孩儿念经超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