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是来向蜷川君致谢的,若是没有你的帮忙,今天的事情怕是不会这么顺利。”胡惟庸微微的拱了拱手。
“丞相大人太客气了,我想问一句您是真心的想夺取大明皇帝的宝座吗?”
“自然是真的,事到如今本相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难道蜷川君不支持本相吗?”
“当然支持,只是这风险太高,一旦失败了怕大明皇帝要讨伐敝国,这是足利将军不想看到的。”
胡惟庸嘿嘿的冷笑:“原本还以为足利将军是少年英杰,没想这般没有远见。”
“丞相大人是什么意思?”
“本相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算本相失败了,大明也不会攻伐贵国。皇帝本人十分的多疑,一旦本相造反失败了,大明朝廷一定会经历一番腥风血雨,哪里还顾得上贵国。
另外蒙古人坐天下的时候水军也十分强大,可是两次征伐日本都失败了,所以朝廷上下必定竭力反对。足利将军应该在这个时候倾全国之力驱逐驻扎在贵国的明军,收复石见山银矿借此财力南征。
倘若本相成功了,那足利将军更不必担忧了,你说呢蜷川君?”
“丞相高见,在下定鼎力相助丞相谋夺大位,最多半月又有一队倭国商船来应天,届时丞相还会多一千好手。”
“当真?那就太好了!”
“只是在丞相发动之前能不把那个更好用燧发枪弄个样品或者图纸来,还有那火药的精确配方,请丞相务必弄到手。”
“我虽为宰相可惜手也伸不到火器局,本相只能说尽力为之,时辰不早了蜷川君早点歇息吧。”胡惟庸转身离去,待走得远了鼻子里头重重的哼了一声,“贪得无厌的倭奴本相若是败了,定叫你们一同陪葬!”
胡惟庸回到书房换了一身寻常的打扮,叫上两个最忠诚的护卫,便从后门出了胡府,他们不走大街专门走巷子小道避开巡街的士兵,一路七扭八拐的到了秦淮河。
虽然是寒冬腊月的深夜,但是秦淮河仍旧灯火通明,悦耳的丝竹之声夹杂着娇笑从楼上的房间里面传来。
守在门前头戴绿巾子的龟公见有客人便殷勤的招呼,胡惟庸理也不理,只瞪大了眼睛瞧着各家青楼招牌匾额。
他到底是大明宰相,老朱抓嫖不抓小老百姓偏抓当官儿的,青楼这种地方胡惟庸不常来,偶尔尝鲜也是叫外卖。
他突然在一个青楼面前停下脚步,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招牌,嘴里轻声的念道:“百花院,彦清说的好像就是这地方。”
一个护卫劝道:“这院子太晦气,公子从前也只来过一回便再没来过。”
“怎么晦气?”
护卫压低声音道:“相爷不知道从前这楼名叫红袖招,前些年着火烧死了好些人,东家还被朝廷给砍了说是勾结白莲余孽,后来这里就给封了听说到了晚上还闹鬼哩,前年才有人盘下来重新开张,公子好奇来了一回,八成就是沾染了这里的晦气。。”
“呵!”胡惟庸的嘴角抽了抽心道:“这些人还真是胆大,竟这般大鸣大放的重新开张了,好一个灯下黑,难怪锦衣卫都找不着!”
“你们两个在这儿等着!”胡惟庸吩咐了一声就迈步走了过去,守在门前的龟公忙殷勤的上前招呼往楼里面领,“这位老爷看着眼生,莫非是头一次来咱们院子,不知老爷尊姓大名?”
“确实是头一次来,老夫姓壶,茶壶的壶!”
龟公一怔,笑道:“小人只听说过古月胡,第一次听说有人姓茶壶的壶的。”
“那是你少见多怪,赶紧的给老夫找一个雅间,要你们最有能耐的姑娘来伺候!”
“定叫壶老爷满意!嘿嘿……”
龟公引着胡惟庸到了一个雅间,给他上了一碗香茶,便退了出去。胡惟庸端着茶碗并没有喝,一双眼睛打量着屋内的摆设,与普通的青楼无异。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房门才被推开,只见一个黄脸的汉子走了进来,用粗粝的嗓音笑道:“早知道胡相会来咱们这里,只是没想到才隔了一年的功夫就来了。”
胡惟庸反问:“你们知道本相会来?”
“这么有什么难猜的,去岁偶然和胡公子见了一面,托他给相爷捎个信,虽然没得到相爷回复,可是相爷也没向锦衣卫检举咱们。咱们这些人冒着杀头的风险,留在此处为的就是等着见上相爷一面。只是才隔了一年胡公子便归极乐,斯人永逝让人叹惋!”
胡惟庸摆摆手道:“不说这个了,本相来此是有事相求的。”
“胡相说笑了,您权倾朝野门徒走狗无数,会来求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