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郭嘉尔感叹的时候,陈王燕捷正从远处走来,“嘉尔!听说从庐州府送来了一封信,不知嘉尔你的计策如何了?”
燕捷一边笑着,一边朝着南郭嘉尔走来,想要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但南郭嘉尔却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一般,急忙退后两步,正好避过了燕捷的手。
“这是?”燕捷好奇的看向南郭嘉尔,后者面色一红,说道:“殿下放心,方先生已经按照我的计策令陈华上钩了,只需几日,陈华便会变成燃火,就看太子能不能扑灭他身上的火焰,稍有不慎便能引火烧身。”
燕捷笑问道:“嘉尔,本王一直很好奇,明明那一粮三分是个赈灾良策,却为何能变成引燃陈华的引子?”
南郭嘉尔温声解释道:“一粮三分确实可以救济灾民,安抚民心,惠利民生,是一个既可以作出政绩又可以暴利敛财的计策,但是人之贪欲犹如沟壑,填之不穷矣。”
“怎么讲?”
南郭嘉尔笑了笑,“因为官粮可以名正言顺的卖钱,而不用背负罪责。”
燕捷点点头,“本王明白了,一旦那位陈大人从这里获取了钱财,就会忍不住再次用同样的办法敛财,确实有些贪心了。”
南郭嘉尔轻声道:“那是因为这些钱财不但容易得到,而且数目还不少呢。”
“多少?”
“二十万两,这还只是落在陈华身上的钱。”
燕捷咂咂嘴,“好多,倒是令本王都有些心动了。唉,对了,陈华要想卖粮赚钱,他的粮食从哪里来的?赈灾的官粮不是都分为了三份吗,没有多余的了。”
“确实,”南郭嘉尔解释道:“三份粮食,一份直接救济灾民,一份售出平衡粮价,一份留在州府粮库以待备用,那殿下觉得,粮食该从那里来呢?”
燕捷捂嘴轻呼,“该不会将州府粮库里的存粮偷偷转出来卖了吧?那陈华竟然真敢如此做吗!”
将手中借粮契约递给燕捷,南郭嘉尔轻声道:“殿下请看,这可是陈大人亲笔签名的借粮书,粮库里面的粮食早在两天前就送到了庐州府当地粮商的手里。”
仔细看了看契约文书,燕捷沉声道:“这个陈华倒也不傻,知道仓府里面的粮食不能轻易动用,所以只是借给粮商,只要周转几天,就能把粮食补上。”
“他可是前任的广东布政使,自然不傻。”南郭嘉尔漫步池塘边,“可是,这份契约此刻却在这里,根本没有被粮商们看过。”
闻言,燕捷抚手轻拍,“有意思,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没想到嘉尔你的诡算如此厉害,竟然连陈华的借粮策都算到了。”
南郭嘉尔苦笑着摇摇头,“在下可没有那般非人,本来是想着引诱陈华调用仓粮,以此为把柄,倒是没想到这位陈华大人竟然如此作为,真是作茧自缚呢。”
“呵,倒是意外之喜。”燕捷满脸灿笑,只是不觉间,南郭嘉尔又悄悄远离了燕捷几分距离。
对于南郭嘉尔奇怪的小动作,燕捷倒是察觉出来了,顿时疑惑的看向南郭嘉尔,“嘉尔,从前几日起,你就刻意和本王保持距离,这是为何啊?”
南郭嘉尔尴尬的回道:“嘉尔听闻,殿下有那种嗜好,所以觉得还是保持几分距离为好。”
燕捷好奇的追问道:“本王有哪种嗜好?”
躲过燕捷的目光,南郭嘉尔快步朝着前院走去,留下轻飘飘的“龙阳”二字,重重的砸在燕捷心头,令他呆立在原地,久久不能释怀。
“本,本王有龙阳之好?”燕捷指着自己的鼻子,愣了一下,随后朝着南郭嘉尔追去,“嘉尔,你给本王说清楚!到底是哪个混蛋造的谣?”
看到陈王好似一匹恶狼般的追来,南郭嘉尔登时加快步伐,一边小跑一边轻声叫道:“王爷这等富贵子弟,圈养**之事嘉尔不会介意的,只是还望王爷放过嘉尔,嘉尔是个直朗男子!”
“额……”燕捷顿时满脸黑线,心中暗暗发誓,“若是被本王抓到造谣之人,定要令他永禁于牢狱之中!”
此时此刻,某个呆在牢房的男子却不停的打着喷嚏,令其十分疑惑:“哎,难道是有人想我了?应该没人骂我吧,我这么善良英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