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请公子放心。”
一夜无话,时间来到了辰时(早上七点)。邓艾的jūn_duì 已经黑灯瞎火的奔跑了一夜。而董明在翻来覆去的折腾后,也已经睡熟了。
江油的实际时区是东七区,其见到朝阳的时间比北京要晚大约一个多小时。而这个时候是农历的十月底,马上就要冬至了——正是一年之中黑夜最长白昼最短的一段时间。所以,虽然此时已经是辰时,但这个时候江油城还笼罩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之中。
“将军,我军即将抵达江油城!现在距离江油西门的城墙最多还有一里!”
“善!呼~~~呼~~~现在敌军在城头上的防备如何?”
“属下不敢靠的太近,不知道城上有多少守军。但属下观察到江油城的西门城楼上,只有两盏气死风灯。属下冒死靠近了城墙大约十丈(231米)的距离。没有听到城墙上有人说话。”
“呼~~~好!江油西门外面的地面是否开阔,我军能否展开?”
“无碍!”
“江油的城墙有多高?”
“不超过两丈二(五米以内)!”
“善!传令!我军改一字纵队为横队,每横至少一千人。第一横的士兵,每人都携带飞索,冲刺到城下后,立即向城上抛投飞索,然后全军迅速攀绳而上!”
回应邓艾命令的,是整齐的一片低吼:“喏!”
辰时两刻,当江油城的东方天空开始出现一线鱼肚白的时候,邓艾的jūn_duì 开始对着江油发起了决死冲锋!
“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公子,公子快醒醒!”
“嗯,啊~~~呼~~~嗯?怎么了?”
“魏……魏军……入…….入入入城了。”
“啊?!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堵截峡口的部队没有任何消息么?”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啊。”
“这,难不成伪魏的jūn_duì 是从天上飞下来的么?”
“公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趁着前面的jūn_duì 还在抵抗,公子快些从城东逃出去吧!”
说到这里,董明反而镇定下来了。
“呵呵,还好父亲被诸葛思远留在了cd,不然今日我父子俩都要陷在这里了。”
“公子!现在走还来得及!”
“呵呵呵,本公子在cd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根本就不会骑马。现在怎么逃?你们背着我步行么?去,把我董家的家将叫来。我要传令!”
趁着家仆外出叫人的时候,董明抖抖索索的从外衣里找出了一张纸条,看着纸条,董明满脸惨然的一笑:“关疯子,本公子和你的恩怨,只有下一世再斗上一斗哪。在此之前,本公子就按照你的方案再做一点事情吧。”
董家的家将们进来了,董明威严的盯了他们一眼,然后对着那张纸条开始传令:“第一,董一,你亲自带队,摔人纵火焚烧武库和粮库!”
“喏!”
“第二,董七,马上去鸽舍,让鸽舍的人向涪城和cd传信,就说江油丢了。敌人……哎,本公子也不知道敌人的统帅和兵力到底如何啊。就说是邓艾领军,兵力多少不清楚吧!”
“喏!”
“嗯,追加一条,鸽舍的人把信鸽放出后,立即将鸽舍的人全部杀掉并烧毁鸽舍。我军这款新的通讯方法,不能被伪魏知道!”
“喏!”
“第三,董九董十一,为防止信鸽出现意外。你们立即从城东出城,分别向涪城和cd报信!”
董九和董十一互相看了看,然后疑惑的问道:“那少主您?”
“混蛋!本公子代父守城,结果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哪里还有面目去见父亲和陛下。再说了,本公子的身体你们还不知道?骑马跑?跑不出十里就累死了!与其背个临阵脱逃的罪名,不如留在这里还多少有点气节!好了,你们若还当我是家主,就快点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呃……喏!少主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