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谯家的主人们,那心情就不是那么美丽了。
“父亲,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好在这场仗的指挥官是子丰,于我谯家也算无碍。”
“嗯?无碍?熙儿,前些时日你经常不在家,是不是和柳家、向家的公子们有勾连?”
“没有没有。孩儿怎么敢去那些事情。”
“嗯,没有就好。我谯周虽然一直认为大汉气数已尽,但我等现在仍然是大汉的臣子,再怎么说,也不能做违背君臣纲常的事情。”
谯家因为谯周当初在朝堂上的精彩表现,已经是倍受唾弃了。好在这家的女儿是关彝的老婆,所以城都的百姓还算保持了克制。而另外的一家子,可就真的有点惨了。
城都城南,费家。
“怎么会这样?居然打赢了?那邓艾不是绝世名将吗?连诸葛瞻都败得那么惨,这关子丰怎么就能赢呢?”
“哎,兄长,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我们家前些时候送到绵竹的粮草、战马……”
“你没留下什么把柄吧?”
“这个还真的难说啊,兄长,您不是亲自给邓艾写了一封信么?据说这一次霍弋那个老头子领兵抄袭邓艾后路,可是在雒城把邓艾军的整个营务一锅端啊!”
“啊?那怎么办?”
“兄长,这关子丰真的是关疯子。杀起人来真的不手软啊。”
“哼!他就算敢杀人又敢把我们费家怎么样?先不说父亲当年在大汉说一不二了。就是现在,咱们的大妹也是太子妃!”
“嗨!兄长,这次新都大战,霍弋那老匹夫让太子代天出征。你那妹夫怂了没去啊。据说北地王在新都大战中表现得很好……等到北地王回来了,这太子之位……”
“啊?那怎么办?”
又是那怎么办,你才是费家的家主啊。费恭看着仓皇无措的费承,也是相当郁闷。因为下面的话真的不好听,他真的不想说。
可是谁让现在费家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了呢。费恭咬咬牙:“七年前,关家曾找我费家提过亲!”
“你是想把二妹……不行!我费家的女儿,就算不能尚太子,也不能去给关家那种枣贩子出身的贱种做妾!”
“兄长!牺牲二妹一个人,可是救了我费家几百人!”
“可……那是做妾啊!”
你想送过去做妾人家还不一定收呢!费恭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个时候一激动,更是喘得厉害:“呼呼~~兄长,全家上下一门老幼几百口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
“呃……二弟,我听说复兴社的另一位太守,张遵也没有婚配。莫不如……”
“咳咳,呵呵,兄长啊,咱们已经晚了一步了。宗家的孙小姐已经许配给张遵那厮了。不然你以为就凭关子丰一封信就能把宗预那老僵尸从床上拉起来?”
“啊?宗家忒不地道了!下手真快!这老贼!嗯……那赵家呢?”
“赵家现在就两个男人,全都出去打仗了。我这会去找谁?等他们打完仗回来了再提?那时候人家的刀都砍下来了。”
“简家、孙家呢?实在不行现在留在涪陵郡为关子丰看守基业的陈璨陈伯玉也可以啊!”
“哎~~~兄长,你是多久没出门了?现在简家、孙家、陈家……凡是和复兴社沾点边的,家门都快被媒婆踏破了!我们家的二妹因为想等太子上位后入宫,一直待在家里。今年都二十三岁了……你以为,人家会怎么选择?”
“那……好吧,为兄明日。”
“嗯?!”
“不,现在就亲自去关府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