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b的老子以后做一城之守的时候,城里没有千万支弓箭库存,老子绝不上任!”头上,左臂、左侧大腿全都缠了绷带的简无双,这时候狼狈的趴在城墙上,恶狠狠的吐着槽。
“嘿嘿,俺老张以后攻城,也要像今天钟会这厮这么奢侈。”
“哼!这钟会有本事就这一波就把我们全部拿下,要不然,这城墙上这么多弓箭,老子待会会全部还给他。”
乐观的年轻人们,在如此绝望的时刻,仍然能够说说笑笑。听着自己的兄弟们这个时候还在吐槽,关彝只觉得内心无比温暖。
“好了,他们上来了。各位兄弟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兄长!后会有期!”
“众将士,起身,杀敌!”
“嚯~~~!”
……
与此同时,剑阁。
时间已经来到辰时,姜维军和困兽犹斗的雍州军摸黑厮杀了一个晚上。虽然损失惨重,但已经陷入绝境的雍州军仍然在负隅顽抗。
没得办法啊。陇西军和蜀汉机动兵团来来回回打了十几年,这里面的血海深仇,那真是罄竹难书啊。
姜维军不是没有大声劝降,可是开什么玩笑?陇西男儿怎么会向年年入寇的蜀汉机动兵团士兵投降?而蜀汉机动兵团的士兵,又哪里会心甘情愿的接受雍州军的投降——七年前的段谷之败,这耻辱到现在还没有彻底洗刷呢!
“这样下去不行,我方损失太大了!嗯?这地面……哪里来的骑兵?”
“大汉镇西中郎将马杰在此!伪魏败军,还不快快投降?!”
“大汉安南将军霍弋在此,尔等后路已断,粮饷全无,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诸位魏国将士,寡人乃大汉北地王刘谌!寡人以大汉皇室声誉作保。只要尔等放下武器,我等绝不无故戕害尔等一人!”
“我大魏的同袍们,我是大魏建义中郎将王买。我等在白水关被汉军俘虏,确实未曾有一人被戕害。兄弟们,我们败了!大家,降了吧!”
……
巳时,阳安关南城墙。
“呼呼~~~呼呼~~~”在破风箱一般的呼吸声后,关彝低头看了看右手里已经缺口多多的朴刀,惨惨的笑了笑。“哐当”一声将其丢弃后,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想要去附近的血旺和血块中,寻摸一把还算将就的新刀具。
“噗嗤”一声,一支羽箭飞快的射进了关彝的后肩。可是关彝浑然不知——他的身上,不知道已经插了多少支弓箭了。总算是这副战甲足够坚强,让他还不至于流血过多而死。
“太守!”句宁一个侧扑,将关彝按倒在垛墙后面:“太守请稍待,宁去给你找把刀来。”
“哎~~~”舒服的把沉重的身躯靠在了垛墙上,关彝双目无神的仰头看着天空:“这时候要是有支烟就好了。”感叹完这句,他那连续奋战了整整两天的身体再也扛不住了。就此要沉沉的睡过去。
终于!一个声音高喊了起来:“大汉汉中参军柳隐率军来援,魏逆还不受死!”
紧接着,又一个声音响起:“大汉汉中护军蒋斌来援,钟会何在?”
“大汉汉中监军王含来援,魏贼何不早降?!”
几千个声音同时响起:大汉汉中军团来援,魏贼快快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