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喝,先说说那种公子模样到底如何?”小曼催促问道。
“别急,让我先缓缓!”刚才还文雅淑女的青青姑娘,此刻正如女汉子般叉着腿坐在胡凳上,只见她把手中水杯丢在一旁,大力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刚才紧张死我了,大气都没敢喘,我偷摸瞧了瞧,这小种郎君确实长得一表人才,倒也不算太委屈我们家姑娘!”
“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不要乱嚼舌根!”赵元奴面带微笑,若是前几日听到小青这话,赵大家一定会害羞得露出几分小女儿之态,那会赵大家正被种彦峰一首情到至深的诗词撩乱了心神,可是赵元奴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冷静下来后她依旧是那位看惯世间沧桑,早已经心如磐石的绝代名妓。
“这种话你们以后千万不可再说,不怕被人家听了笑话吗!”赵元奴脸上神色平淡,“一会青青先弹首你最拿手的曲子来,不知道这位无所不能的种公子在音律上造诣究竟如何!”
“遵命!”见主子说的认真,青青便将调皮的笑脸收敛,起身去准备弹唱,等青青出门口,小曼才拉着赵元奴的手道:“姑娘可是生气了,青青她也是希望姑娘能开心……”
“我没怪她,你们的心意我又如何会不懂!”赵元奴看着镜中依旧风华正茂的自己,“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一个二十不到家世富足的公子哥为何能将闺怨的心境写的如此深刻?”
“呃,这点奴婢到没考虑过,说不得这小官人就是柳七公子那种天才呢?”小曼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矛盾,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即便是柳七公子也是饱经世事后才能写出如此凄婉的诗词来,种公子正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时候,确实不该有这种心境!”
“若是能见上一面,一切或许便能清楚了!”听到青青的琵琶声响起,赵元奴便不再言语,到是一旁的小曼忍不住还是脱口说了一句,“那个,有件事我也打听好了,这种小郎君还未曾婚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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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姑娘毕竟是赵元奴手把手从小调教出来的,技艺方面虽还没有大家风范却也相差不远,一曲作罢,包间里的鲁达都开始摇晃起他那巨大的脑袋,种彦峰能理解对方想摆出一副陶醉模样的心态,只是你一个坐起来高度都快赶上王显站着的巨无霸猛男,学着人读书人摇头晃脑的模样,不怕被人以为得了狂犬病吗!
一旁的史进还不如鲁达,不只该干什么的史进只能在那自己傻笑,种彦峰已经后悔叫上这俩个糙汉子了,张龙赵虎相对好一些,两位差大哥毕竟是京城混久了的老油条,倒也不至于让人看笑话,相比之下何栗兄弟与王伦这些真正的读书人就文雅多了,种彦峰相信何宇这小子虽然表面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其实肯定早就想叫姑娘陪酒了。
种彦峰对音律可谓说半窍不通,只能感觉听着舒服让人心情愉悦而已,至于弹唱得好在哪里他却半点也不知道,一曲作罢,他也只能转移话题,“渭州出产的茶叶,众位兄弟尝尝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