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放了鱼竿,起身吩咐女婢带小虫子前去换衣。
小虫子大吃一惊说,“驸马,奴婢喝了毒酒......”
方原大笑着说,“哪里来的毒酒?吓你的!本驸马看上你了,快去换衣。”
小虫子是死里逃生,心生狂喜,随着女婢前去换衣。
众女去了后,胡琦几次三番想开口相问,却又吞了回去。
方原见了他的疑心,爽快的说,“胡统领,你想问什么?”
胡琦尴尬的笑了笑说,“方军门,这个宫女虽是清纯可人,却还不如公主,在下实在不明白。”
方原哈哈大笑说,“你以为我看上了小虫子?哈哈哈!我是想将这个小虫子许配给施统领。之前我害得施统领满门被诛,总该对他稍作补偿。”
胡琦恍然说道,“原来方军门是想替施统领做个媒人。”
方原点了点头说,“对,小虫子生得清纯可人,与公主又情同姐妹,过后我再替她讨个县主的封号,总该能配得上施统领了吧!”
两人正说话间,小虫子已换好了锦衣华服,盈盈的走近。
人靠衣装,换了华服的小虫子,比之之前宫女的装束已非同日而语,清纯里带着些些贵气,不仔细辨别,还真与官宦人家的女子一般无二。
但方原瞧得真切,却也能瞧出小虫子因做惯了侍奉人的宫女,举手投足间仍显得卑微怯懦,与坤兴公主的差距,就在内在气质。而这种气质的训练绝非一朝一夕,只能慢慢的培养。
换了锦衣华服的小虫子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方原瞧上了自己,羞红着脸儿,目光低了瞧着地上。
方原带了换成了华服的小虫子,径直来到了坤兴公主的别院。
华服的小虫子一进别院,众宫女包括梁嬷嬷见了都是一惊。
梁嬷嬷皱眉说,“小虫子,你得失心疯了?竟敢私下换装?”
小虫子吓得不知所措,却听方原呵呵一笑说,“梁嬷嬷,这是本驸马给她换的,今后,小虫子不再是宫女,而是县主。”
梁嬷嬷不悦说,“驸马,县主是随意能封的?”
方原哈哈大笑说,“我会给京城上奏折,要求册封小虫子为县主。”
众宫女面面相觑,梁嬷嬷见小虫子满脸晕红,还以为她是私下和方原有了苟且之事,才会得了方原的赏赐,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坤兴公主出了寝居,见了方原、小虫子一眼,愕然问,“驸马,你又在玩什么?”
方原挑衅似的看了坤兴公主一眼,笑了笑说,“公主,今后小虫子就是县主,望公主多多培养她的仪态,礼仪,不要丢了皇家的脸面。”
方原故意招摇过市的带小虫子回来,还要替她求封县主,还有个原因,就是想借机气一气坤兴公主。
坤兴公主来回的巡视了两人,迎上方原的目光却不见丝毫生气,微笑着说,“好,一切依驸马就是。”
方原见她不生气,微微一愣,双手负后的去了,并驻足在院子外偷听,看坤兴公主会不会在背后恼羞成怒。
待方原去了后,梁嬷嬷怒视着小虫子说,“没规没矩的贱奴,竟敢背着公主去勾引驸马?”
小虫子吓得连忙脱了锦衣华服,跪倒在地,呜咽说,“公主,梁嬷嬷,奴婢只是去找驸马求情,求驸马与公主和好,没,没,和驸马有苟且之事。”
梁嬷嬷冷冷的讥讽说,“既然没有苟且之事,驸马之前还对你恨之入骨,为什么突然要替你求封县主?好大的面子,小虫子县主!要不要奴婢给你请安呢?”
小虫子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坤兴公主面前说,“公主,奴婢真的没勾引驸马,奴婢与驸马是清清白白的。”
梁嬷嬷冷喝说,“按照坤宁宫的规矩,如此胆大妄为的奴婢,该当立刻杖毙!”
几个眼红的宫女、太监便要上前拖小虫子下去杖毙。
“住手!”
坤兴公主冷冷的喝止了众人,冲梁嬷嬷说,“嬷嬷,小虫子是本宫陪嫁的侍女,本也是驸马的人。莫说她与驸马并无私情,就是真有私情,也是合乎礼法,罪不至死!”
坤兴公主又扶起了小虫子,柔声说道,“小虫子,我虽不知驸马为什么要封你当县主,但既然是驸马的安排,必然有他的谋划。今后,你就是县主,就是我的姐妹,我会教你皇家的礼仪。”
死里逃生的小虫子冲坤兴公主连连磕头谢恩。
别院外的方原对这个聪慧识大体,深有皇家雍容华贵风华气质的坤兴公主,越瞧越是喜欢,飒然一笑,离开了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