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廷在卫城里辗转杀了一个来回,专拣成建制的郑军屠杀,等再次杀回卫城门口时,惊恐万分的郑军被逼得跳水淹死的,自相践踏死的不计其数,还有大部分郑军吓得只敢躲在军营后自保,只有林习山率领五千仓促应战的郑军杀了过来。
冯廷冲到海岸边,却见到郑军高崖上的火炮阵地正在疯狂的炮击施琅舰队,军事嗅觉颇为敏感的冯廷虽不懂海战的诀窍,但也察觉到高崖上炮兵阵地对施琅舰队的巨大威胁。
他当机立断的分派出一千人前去绞杀试图登舰的郑家水兵,一千人去迎战林习山杀来的三千郑军,自己则亲率一千人前去攻打高崖上的炮兵阵地。
林习山见玄甲军士前去攻打火炮阵地,若是这个火炮阵地一丢,这一仗就必输无疑,立刻亲率两千人前去护卫火炮阵地,三千郑军则继续迎战一千玄甲军士。
半个时辰后,冯廷的一千军士冲破了林习山两千郑军的阻拦,全歼火炮阵地的郑军,甚至统领林习山也被冯廷活捉。
没了火炮阵地的压制,施琅的水师彻底掌控了海战的战局,一、两个时辰后,便从海面登陆,和步战营军士合兵一处。
施琅也是福建人,不愿对这些来自老家的军士大肆屠杀,更重要的是这些郑军虽已丧失斗志,但人数仍有两万之多,若逼得他们作困兽之斗,玄甲军损失必然惨重,完全是得不偿失。
施琅便令军士押着被俘虏的主帅林习山,招摇过市的前去招降各营已丧失斗志的郑军,并承诺绝不杀害,愿回福建的,统一组织运回郑家在金山卫的军营;愿投靠他施琅建功立业的,一律收编进水师营。
这么一分化,大部分郑军见主帅已被俘,再加上施琅一再承诺绝不滥杀,纷纷出来投降。只有小部分还想顽抗的,被冯廷领着步战营军士歼灭殆尽,一个不留。
至此,这一场持续了五个时辰的偷袭战,终于以施琅、冯廷的全胜而告终。
这一战,玄甲军损失步战营军士九百人,水师营战舰十八艘,水兵七百八十人。
打死、淹死的郑军至少约一万三千左右,被俘虏,主动投降的郑军一万七千人,活捉了主帅林习山,郑军各营千户十人。
击沉郑军战舰四十艘,缴获郑军战舰一百余艘,运兵船两百艘,火炮两百门,火药、粮草、辎重不计其数,可说是一场辉煌耀眼的大胜仗。
施琅、冯廷花了五日的时间,整肃了一万七千投降的郑军。其中愿回福建的,有一万两千人,施琅便令冯廷和步战营军士看押着这些郑军打扫军港卫城的战场;仰慕施琅这一战的威名,愿意跟着施琅建功立业,在福建无亲无故的有五千人,施琅便令水师营军士带着俘获的战舰,愿归降的水兵返程回了岛北的基地安置。
岛东的渔村,许茹在村里等了五日五夜,本来施琅令她三日便离去,但她听渔民传来玄甲军与郑军突然开战的消息,便知之前真的是冤枉了施琅,无论施琅是胜是败,她也不会再离去。
七日后,许茹终于在渔村村口见到了施琅魁梧的身影,还有那张并不俊俏,却阳刚十足的黑脸。
玄甲军战胜的消息早就传来,她按捺不住的狂喜,双眸泪水喷涌而出,猛地扑在了施琅的怀里,“夫君,是我冤枉你了!呜呜呜!”
施琅将她搂了个满怀,抬起了她的下巴,在她的脸蛋儿上,樱唇上猛亲不止,“不哭了,谁还会和自家夫人计较,只要夫人不要害了我施家的香火便成。”
许茹被他当众亲吻,既羞又喜的说,“那我今后补偿,生几个都随你。”
施琅是战后余生,对她更是疼爱到了极点,将她横抱在怀说,“不要等今后,现在就补偿!夫人,只有两日空闲时间,我便要再次出征,不要辜负了春宵苦短。”
许茹害羞的躲在他怀里,任由他去折腾。
施琅回头对随行军士大喝说,“全队清场,谁也不许靠近,我老施要办正事了!”
他哈哈大笑说过,搂着许茹就进了简陋的渔民小屋,用脚一踢,将门重重的关上。
随行军士愣了一会,屋里已传来男人重重的喘息声,还有女人妩媚的呻吟声。
众军士先是面面相觑,突然偷笑着匆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