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兴公主本就起了疑心,也担心了几个月,此时此刻由方原亲口说出,正好印证了她之前的担忧。她几乎不能接受这个父母相残的现实,轻咬着樱桃,娇躯是颤抖不止。
两人已漫步到造船厂,平日里造船厂是不许闲杂人等入内的。护卫的军士见是方原到了,忙恭恭敬敬的将他请进了船坞。
船务之内,一艘2000吨排水级的巨型战舰巍然耸立在太湖之边,已接近完工检验。
方原为了分散她的伤心,指着眼前的巨舰说,“公主还没上过这么大的战舰吧!我带你去瞧一瞧。”
方原令护卫亲兵在外围守着,捉着公主的手儿登上了上船的梯子,来到巨舰的甲板上。
两人就这么躺在甲板上,望着湖面上万顷湖光连天,渔帆鸥影点点的美景。
方原柔情暗生,忍不住开口问了一个十分幼稚的问题,“公主,若我与你母后、皇兄沙场相见,你站在哪一边呢?”
坤兴公主双眸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儿,深呼吸了几次才不紧不慢的说,“驸马,我如今怎么答你,也是空口白话,凡事要听其言,观其行,是么?”
方原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一时心猿意马,凑上前想吻她的脸蛋儿一下,却被她灵巧的躲开了。
方原欲火陡生,今日并未醉酒,气力远超过公主,强行腾身而上,半压在她身上,将她的双手牢牢的箍着,令她无法反抗,“公主,身为将你明媒正娶娶进门的夫君,如今连碰你一下都不行了?”
坤兴公主挣扎了几下,也挣扎不开,灵动的双眸盯着方原,娇嗔说,“驸马,你有没有将我真正当作你的夫人呢?你从来就没喜欢过我,娶我也是因为被父皇所迫,如今却来指责我,你羞不羞?”
“是,是我亏欠你的,所以我此刻是在补偿你。”
方原凑近她的粉脸儿,便要强行去亲吻她的樱唇,坤兴公主侧头躲开了他的侵犯,偏偏就不让他得逞,“驸马,你再胡来,我要大声喊了,令你的护卫,还有船坞的人全都听见。”
方原微微一怔,坤兴公主就是他案板上的肉,若铁了心要强行侵犯她,她今日是逃不了的,随便喊破喉咙也没人敢来干涉。
但方原是不得不佩服她的聪慧,看准了方原是重脸面的,若在玄甲军军中传出了他在中秋佳节,在战舰上强行奸yín 了自己的夫人,闹出船震的绯闻,他立刻就成了谈资笑料,什么面子都丢得干干净净。
方原的浴火也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怒火陡生,松开了对坤兴公主的禁锢,坐起身子开始整理凌乱的衣饰,“好,好,今次我就不该来自取其辱。”
坤兴公主也坐起身子,与他并肩而坐,扑哧一笑说,“驸马,真的生气了?!”
方原见了她的盈盈轻笑,更是恼怒异常,“不用你管,我连夜回苏州城去!”
坤兴公主取来他落在地上的锦袍,温柔的替他披上,柔声说道,“驸马,自从第一次知道你不是小宦官,我就想做你的女人,拒绝你,我比你更难受。但,如今多出个苑夫人,她倒像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我若再顺从你,就成了你养在太湖基地的小妾。驸马要脸面,我还要不要脸面呢?你能在我立场想一想么?”
方原恍然,公主身为明媒正娶的夫人,如今被关押在太湖基地,本就脸面尽失。若再接受方原时而前来的宠幸,那和包养的小三有什么区别?人言可畏,方原要脸面,公主也需要脸面。所谓夫妻相敬如宾,若连这点最基本的敬重都不能给她,还谈什么夫妻之情?
方原的怒气渐消,牵着她的手儿说,“公主,随我回沧浪亭吧!”
坤兴公主摇了摇头说,“我此刻回去,驸马的后院能消停吗?若后院都不消停,不影响驸马的军政大事?!”
她想的真是体贴周到,方原的感动在心,伸手轻轻抚着她滑嫩无暇的脸蛋儿,爱不释手。
日近黄昏,落日的余晖洒在二人身上。
坤兴公主低了目光,羞涩的说,“驸马,中秋佳节,你能来这里陪我,我已很感激。我们回去吃月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