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军全军登陆之后,但见广州城的城门紧闭,城墙上架设着二十门火炮。看来刚刚一场强弱悬殊的败仗,没打醒这些守军,城里的守军还是不想投降,准备顽抗到底了。
不过这也在秦展预料之中,广州城乃是广东最繁华、富庶之地,广东布政司更是在城里大量集结各府jūn_duì ,攻打广州城本该是一场无法避免的恶战。
他生性谨慎,又是第一次独当一面出征,若打了败仗,怕是立刻会被方原判断成烂泥扶不上墙,那个许诺的闽广总督也就悬了。
秦展采取的是稳扎稳打的策略,不急于一时去攻城,而是先巩固本阵的防御,在中军营前搭建好两道防御工事,以免被城内偷袭。
他更下令全军,花了三日时间扎成营寨。
依照正常的劝降程序,秦展又派人向城里递交了一封劝降书,责令城内守军三日内投降,否则城破之后就屠城。
劝降书递进了城里,秦展就在军营里等了三日,结果城里没有任何回应,回信不见一封,使者也没派一个,只是城门仍然紧闭。
秦展下令火炮阵地,对准广州南城的城墙、城门不间断的狂轰滥炸了一整日。
在玄甲军火炮的密集炮轰下,南城城墙已是处处烽烟,城门更是摇摇欲坠。但令人奇怪的是,广州城城墙上的火炮只不痛不痒的反击了十余炮,然后就如同哑火了一样,再也悄无声息。
秦展浑不知城墙上的守城军在玩什么玄虚,这种战法他是闻所未闻。他想着是不是对战场之事孤陋寡闻了,立刻召集冯廷、张英、施福三个战场经验还算丰富的老鸟前来开会讨论。
秦展开门见山的额问道,“诸位,广州城眼下这么一副任打任炸的态度,是不是在玩什么阴谋?”
冯廷诸将在城外观战了三日,其实也看不明白其中的缘由,本该对玄甲军造成巨大威胁的,城墙上的十门火炮为什么不反击。
冯廷试探的说道,“我估计城里是在城里设下埋伏,想引我们入城,聚而歼之吧!”
秦展不信这种说法,皱眉说道,“这帮广东软脚兵的战力与我军是天壤之别,放着城门不守,敢和我们打巷战?”
施福接口说道,“或许是城里火药、铅弹补给不足。”
这种说法,秦展还是不采信,摇了摇头说,“这也不对,自我军进入福建开始,广东就开始备战了。我军征服台湾花了半年,他们也备战了半年。据尼德兰人提供的情报,他们买了四十门火炮,三千支火枪,这才刚刚开战,就火药不足?绝无可能!”
他的目光望向了张英,“张总兵,你来说说。”
张英朗声说道,“秦总督,战场之事变幻莫测,敌方统帅更是五花八门,软弱的,强硬的,喜好冒险的,善于用计的,统统都有可能,我们不必去妄加猜测。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日直接攻城,破了城就知道他们在玩什么玄虚!”
明日攻城十之八九是一场恶战,秦展坚决贯彻了恶战交给张英的计划,将军令交到他手中,“张总兵,明日攻城的主将就是你了!这一战关系重大,还是要谨慎。你攻破城门后,不要仓促、草率入城。”
张英初来乍到就升了总兵,名不正言不顺,正愁找不到机会啃硬骨头立功,便爽快的领了军令。
次日清晨,张英作为这次攻城的主将,将五千玄甲军分成十队,轮流进攻,务必要一鼓作气的拿下广州城,证明他这个空降的总兵是名副其实。
张英下令第一队开始向着广州城发起了冲锋,城墙上的火炮仍是没有反击,寥寥无几的数十守军眼睁睁的看着玄甲军的冲锋队抵达城门下,还是没有做出任何诸如开炮,射箭,扔巨石等常规的守城措施。
他也不去理会那些守城军士在发什么癫疯,按照攻城的正常流程,直接用火药包在城门下爆破了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