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高家军这支匪兵在湖广的南六府,甚至是在广西,贵州,云南光明正大的铲除不遵朝廷号令,不愿接受方原行政管辖的土司。这么一来,才能将行政权深入这些土司的辖内,打破眼下各地土司就是一个个土皇帝的局面。
这乃是平定南方的重中之重,方原交到了高家军的手中,其实就是对邢氏、高元爵的信任和考验。
邢氏再次试探的问道,“摄政王,若我们能拿下广西、贵州、云南,又有什么恩赏呢?!”
方原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道,“高元爵既然是我的义子,只要你们忠心耿耿的替我做事,当一个西南的封疆大吏那是绝无问题。”
邢氏听了是暗自欣喜,照方原的说法,所谓的封疆大吏,肯定至少是一个布政司的总督。她满心欢喜的道,“谢摄政王!”
方原不紧不慢的道,“邢氏,讨伐广西、贵州、云南,乃是一项巨大工程,单凭高家军一家是完不成的。而且高元爵年岁尚小,资历也不足以胜任。我决定,还是由闽广总督府、高家军、三司总兵府一同来完成。征讨事务的统管,交由闽广总督秦展,你们负责协商、配合秦总督的工作便是。”
方原的意思再明确不过,由闽广总督秦展负责西南军务总指挥,三万高家军,三万赣军配合秦展的军事行动。其实就是将征讨的权力交到了秦展的手里,而没有给高家军。高家军只能作为冲锋陷阵的先锋,而没有军事决策权。
邢氏微微一怔,她虽有些些不满,却心知肚明,凭这支高家军要想征讨西南,简直是痴人说梦。而且方原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再去争辩也没用,便盈盈下拜道,“奴家领旨。”
她抬头望着方原,双眸如水,柔声道,“摄政王,高家军五日后就会拔营启程,前去永州府。”
邢氏话里话外透出味儿的已十分的明显,就是要趁着几日闲暇的时间,再与方原寻欢作乐。
方原望了望邢氏,两人若再这么厮混下去,纸终究是包不住火,只能尽快与她断绝私下关系,才可能封住悠悠之口,便佯作不知的道,“邢氏,军情紧急,三日后便出发吧!”
邢氏闻音而知雅意,方原是不想再与她有非工作之外的关系,双眸掠过一抹黯然,低了目光道,“是,奴家告辞了!”
方原望着邢氏落寞离去的背影,也是暗叹了一声,两人相隔数千里,见一次面估计要猴年马月去了,就这么断了也好。
景杰见邢氏离去,开口问道,“老大,广西、贵州两个布政司,还有云南的沐王府从未来招惹过我们,真的要对他们动手了?!”
方原悠闲的躺回了椅子道,“老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广西、贵州、云南凭什么就有特权,能在一方割据?!正因为他们没来招惹我们,才要先找出师之名嘛!”
景杰又问道,“高家军真的信得过?!”
方原呵呵一笑道,“邢氏这个女人,虽然没远大的目光,但胜在聪明、识时务,她不敢轻举妄动的。先令高家军去和广西、贵州的土司们折腾折腾再说吧!”
“老马,替我送一封公文交到闽广总督府,令老四,还有总兵纳吉整军备战,未雨绸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