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言九鼎。”唐明忧一本正经的应道。
鹿九吞了吞口水,试探着开口:“那你先放开我。”
“好。”说罢,便松手向前一推,任她跌在硬邦邦的床榻上。
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啊伪君子她动了动被抓红的手腕,心里默默腹诽着。
“说吧。”男人坐回到轮椅里,单手撑在扶手上,打量着她,那目光危险至极,仿若下一秒便会将她拆吃入腹一般。
“鹿九。”她认命的开口道。
“你的主子是谁”男人冷冷问道。
“什么主子”鹿九蹙着眉,一头雾水。转念一想,当即懂了。她这是一不小心成了背锅侠了啊
感觉到一股凌厉的视线扫了过来,她忙不迭的开口解释:“等等你先听我说这完全是机缘巧合我是为了躲追杀才顶了你王妃的身份的王妃也不是我杀的,她死于服毒,尸体在喜车的暗箱里。”
古人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警察叔叔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于是我们极其识时务的鹿九同志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前因后果说的那叫一个齐全。
见唐明忧不应声,她赶忙低头做小的讨好道:“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放小女一条生路好不好,我发誓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鹿九眼巴巴的看着他,目光纯良又可怜,可唐明忧却依旧四平八稳,连个表情变化都没有。
她当下心一横,敌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好了她不躲不闪,大大方方的坐在榻上,由着他打量。
不得不说,鹿九生得一副好皮囊。素净的小脸,粉黛未施,却白嫩的吹弹可破。柳眉凤眼,本该妩媚轻佻,可她眸色偏生清冷,倒硬生生给她添了几分贵气。两片薄唇,泛着桃色,那模样增之一分妖艳,减之一分寡淡,如此刚好。
她静坐在那,之前的不安与杀意统统收敛的一干二净,这无辜的模样竟让唐明忧生了一丝犹疑。
若是伪装,那真的太过完美,若是确如她说,只是巧合
呵,巧合世上哪来巧合
想来这样一颗棋子,背后的棋局也一定有意思的紧。
半晌,唐明忧薄唇轻启,淡淡开口:“与本王来说,能守住秘密的只有死人和自己人,活路嘛,倒是有一条。”
“你说我照做就是了”天大地大,活命最大。她鹿九是死过一次人,自己的这小命她可珍惜的紧。
“那你就把这王妃的位置坐实了,坐稳了吧。”他悠悠开口。
鹿九一口老血憋在喉咙口,吐不出,咽不下,却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办法确是绝妙。她深吸两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小女真是要谢谢王爷了。”
王妃就王妃,老娘怎么说也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非典禽流感都没能弄死我,还能被你这个小小王府吓住不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爷是吧咱们来日方长好了
唐明忧嘴角拂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抬手指了指一边的檀木柜子,“换衣服,陪本王用午膳。”
说罢,便坐着轮椅向门口滑去。
“等等”鹿九喊道。
“怎么王妃需要本王留下来观赏你更衣吗”他嘴角带着几分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