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先生,我们学校的数理化在整个帝都是绝对的第一。这个升学率相比庞先生也是有所耳闻,才愿意把孩子送到我们学校。”
于校长热情的招待着庞煖,带着狗蛋和庞煖参观学校的环境。
学校的水泥桌台有几个穿着白蓝色校服的学生搭着乒乓球。
“这个我们学校的国球,可是拿过帝都青少年乒乓团体赛的冠军。”于校长笑着说道。
“我感觉,这里面会有未来的刘国梁和孔令辉”
听到庞煖的夸赞,于校长脸上的胡渣子都笑的抖动起来。自己花了两个月工资修了这几个水泥台和乒乓器材,学校里面一直有反对声音,认为会让学生玩物丧志,影响学习成绩、
幸好,1996年夏天,在美国亚特兰大举行的第26届夏季奥林匹克运动会、
刘国梁与孔令辉获得男双、男单双料冠军,还是中国第一位世乒赛、世界杯和奥运会“大满贯”获得者。
第26届夏季奥运会之后,国际乒联排名榜上跃居首位,成为名副其实的国球。
从夏天开始,全国各大高校掀起乒乓旋风,那些反对声音转眼就彻底噤声了。
这年夏天酣畅淋漓的一役,正式奠定了乒乓国球的地位。
庞煖看了非常满意,对于以后还是要在汉代生存的狗蛋来说。
20世纪90年代的知识已经是绰绰有余。
学校逸夫楼左转,来到一片三层楼的苏联式红砖房,结巴要上的初一(2)班,就在一楼楼道边上的教师。
于校长进去和初一(2)班的一个中年女老师进行叮嘱。
狗蛋兴奋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简直和自己生活的世界,完全是天壤之别。哪怕是洛阳的太学府或者别誉为【天下第一书院】的颍川书院,恐怕都没有这样的学习环境和学舍。
狗蛋摸了摸墙上的砖,一块块之间整齐有序,手中能够感受到结实稳重的触感。如果能够此筑城,建造出的城池肯定比凉州郡城那种土石墙壁要稳重坚固。
“不同意!于校长!我们这里可不是培智学校,可不收什么残疾人。”教室里传来尖锐的女声,如同被踩到的老母鸡,发出激烈沉闷的鸣叫。
“冯主任,这个学生只是有点口吃,不是智障。”于校长没想到教导主任冯云反映会这么大,极力劝说道。
“就算不是智障。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来上什么学?平时上课进度跟不上,拖累班级成绩,谁负责?我们帝都二中可是帝都重点中学。”教导主任冯云大声的说道。
班级内看书的学生都窃窃私语,看向窗外那个【智障】学生。
狗蛋听到教室里的对话,都被教室里的学生目光聚焦,脸色涨得通红。
“庞….庞….我们….我们….走…..吧。”
狗蛋低着头,说话更不利索了。抬起头,庞煖已经不见身影。
庞煖直径推门走到教室里,说道:“既然是担心根本上班级学习进度,那就做入学测试。分数是不会说谎的。”
于校长见到庞煖如此耿直,心中暗暗叫苦。冯云这个教导主任,最擅长的就是出角度刁钻的冷门知识点卷子。
这位庞煖家长一冲动简直是自投罗网。
“好。”冯云笑了,每年只要是自己出的卷子,必然是杀的学生一片鬼哭狼嚎,人称灭绝师太,考场鬼见愁是也。
这个学生家长真是自不量力。
再看门外那个脸色土黑,左脸脸颊有疤痕,皮肤粗糙干裂,手上后粗干活留下老茧如同三十多岁的工人。
冯云对于这个口吃学生的来路大概就心理有数了。
十有八九是乡下的娃,家里在农村土地改革,家庭联产承包制后有了些臭钱就妄图在皇城根脚下安生立命,简直是幼稚。
对于天朝乡村的教学水平,冯云也是了解的。这些乡下破烂学校六年级学生的教育水平未必比得上帝都三年级学生的教育水平。
就算这个口吃小子在乡下学校名列前茅,也并没有什么鸟用。
为了帝都二中的名誉,绝不对不允许这种乡下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冯云拿出一张考试卷子,让狗蛋来写。
于校长看了脸色不好:“冯云老师,这个难度太高了吧。这可是初一期末考试卷子,而且,还是冯老师的重点奥数班卷子。”
“校长。这个同学的情况特殊,我们更是要严格要求,如果因为对方身体的残缺,就低估同学的爆发力,这不是在歧视残疾人吗?”冯云讥笑着说道。
“他不是残疾人!我看这份卷子难度一般。看来什么重点奥数班成绩也不过如此。”庞煖扫了一眼卷子说道。
“你!”冯云脸色难看极了。这个重点奥数班是冯云一手调教,在国家奥数比赛拿过三等奖,这是冯云作为教导主任能够和校长顶牛的根本原因。
狗蛋拿起笔,看着卷子愣住了。
看到这个乡巴佬被卷子吓住了,帝都的初中可不是什么乡下人就可以上的,这可是咱帝都人才有资格享受的教育资源。
冯云得意朝着庞煖说道:“考试是要限定时间的。我们班上的学生三十分钟内就能写完……”
冯云话还没说完,狗蛋开始飞速的填写卷子。
要是不桌子前面没有任何文具书本遮挡,一目了然的空荡荡,冯云就要一口咬定这个小乡巴佬是在抄答案或者提前背过答案。
“写的快有什么用,要有正确率。我们班上一半学生考到90分以上。”冯云说这句话,心里稍微有点脸红。
这个卷子是冯云在考前不断强调复习范围,并且最后一道大题目讲过类似题型的前提下,才有勉强一半的同学考到90分。
当然,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绩了。
同样的卷子,也是有老师正对性划出范围,教过对应题型,及时在北大附中,人大附中,都只有三分之二的学生做到90分以上。
冯云对着答案批改卷子,越批脸色越差。
上一次冯教导主任脸色这么难看,还是奥术班有学生早恋事情发生的时候。
批完卷子,冯云不再说道。
于校长拿过卷子看了下:“100分?!这个小家伙真是天才。这种难度的卷子,我们学校还没有学生第一次做就能做到100分。”
冯云脸色变成酱红色,磕磕巴巴的说道:“其实,我们奥数班理论上有几个学生还是可以拿到100分的。只是因为粗心扣了点分。”
“这份…..份卷….卷子…..不难…..难。细心…心点的确….确可以拿….满满分。”
狗蛋坦诚谦虚的话语让冯云脸色更加难看。
“同样是100分还是有差别的。一些学生在不粗心的前提下能考100分,是因为他的极限就是100分。而我们这个100分,是因为这张卷子总分只有100分。”庞煖补刀道。
教导主任冯云脸庞气赤红色肿起来,变得和她出的奥数题一样恶心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