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黄将军,真是为名不如见面,果然一表人才,英气逼人!”
朱濆赞许道。
黄求还笑道:“朱总督,在下是jūn_rén ,你们那一套政治手段在下玩不了。我就直说了,奉劝住总督几句话。”
朱濆继续笑道:“还请黄将军赐教。”
黄求还道:“这第一,如果我是朱总督,今天就不会下这个船!”
朱濆皱眉:“这是为何?”
黄求还道:“朱大人是前辈,晚辈想问您一句,您觉得皇帝笨吗?。”
朱濆哈哈笑道:“果然是年轻人,说话就是大胆。陛下英明神武,古今少有!”
黄求还道:“还是前辈看的透彻。既然前辈看的如此透彻,太子尚且未下船,朱总督何苦如此急迫?”
朱濆笑道:“在下是前去准备迎接圣旨。”
黄求还道:“朱总督和不唤亲眷来驾前听旨。”
朱濆的好脾气是有限度的,他毕竟是一个海盗头子,真玩的了官方这一套虚与委蛇,他不至于下海了。
冷哼一声:“大将军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黄求还笑道:“朱总督快人快语,晚辈也不习惯这样说话。晚辈想问朱大人一句,是打算奉旨,还是另有图谋。今天朱总督下了太子座舰,明日太子率兵进城,总督拦是不拦?拦既是抗旨,不拦怕这战阵上就先输了一筹。且迎旨当日,总不能大人一人相迎吧,文武百官皆到,难道不怕有变?若无一人相迎,不怕太子恼怒?借题发挥?”
朱濆看着黄求还的眼睛,对方眼神坚毅,看着平静,背后却仿佛藏着一座火山,或者是一头猛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朱濆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他很少怕一个人,即便面见周琅他也能泰然自若,可是如今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他感到了一股寒意。
为了摆脱这股不舒服,朱濆嘿嘿笑了笑,摆了摆手:
“黄将军不是还有几句话要说吗?”
黄求还道:“不瞒朱总督,太子此行带兵十万,这些兵你都看了。不知道跟美洲兵比,如何?”
朱濆说道:“太子亲兵,万里挑一,美洲兵自是不能比。”
黄求还道:“话虽客气,但也实在。不过这些兵可不是太子亲兵,不过寻常兵弁而已,只是刚刚在沙场上走过一遭。这样的兵,国内还有三十万。辅兵则有六十万,还有欧洲、非洲、澳洲之兵,久经沙场者不下百万。朱大人,不敢自误啊!”
朱濆心情很不好。
不是怕,而是怒。
“你说这番话,是你的意思,还是太子的意思?”
黄求还道:“有区别吗?”
朱濆道:“当然有,你是臣,他是君。”
黄求还耸耸肩:“就当是在下的浅见,朱大人请吧。”
说完拱了拱手。
“我可以走了?”
朱濆突然感到不妙。
黄求还道:“或者您留在这里伴架也许更合适。”
朱濆心理很矛盾,留在这里伴架,以示忠诚,倒也说的过去,但为什么对方要强留自己呢?
朱濆突然心中一冷:糟了!
脚下一急,就要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