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锋利至极,只听“刷刷”两声,别临的双手齐肩而断,鲜血从肩膀处的伤口喷涌出来。
刀染了血,立即变得光芒万丈。光芒随即收缩进入刀身里,散发着隐隐的血光。
这时候,这把刀才算是真正的铸造完毕,由一把锋利的刀变作了无坚不摧的武器。
看到如此惨烈的情景,滕护梨吓得站立原地,呆若木鸡。
陈素月急忙上前,帮助别临包扎伤口止血。
“你为何要如此?宝刀见血,我自有别的方法,你又何必用自己来祭血?”
陈素月一边帮别临包扎,一边叹息。
别临的脸惨白,几乎已经没有血色。他浑身已经被鲜血染满,躺在地上不断的抽搐。
滕护梨见到别临惨状,眼泪哗哗流了下来,“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你要这样?”
别临煞白的脸抬起来,对为他包扎伤口的陈素月道:“阿怜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说过,曾经发过毒誓,若是这辈子铸炼武器,那便自废双手!如今我铸造出了一把无敌于天下的武器,因此必须自废双手,这是回应我的誓言。否则,我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这根本就和你的誓言没有关系。”滕护梨一边哭,一边劝解道。
别临并不理会她,待陈素月包扎完毕后,这才坐在了凳子上。
他冷冷的看着滕护梨,眼神中释放出一股怒意来,仿佛即将熊熊燃烧的火焰。
陈素月看到这气氛不对,“别临,你没事吧?”
别临哼了一声,对着滕护梨道:“我妻子是否你所杀?”
听见别临如此问,滕护梨和陈素月脸色一变,全都没想到别临竟会知道此事。
滕护梨脸色苍白的看向陈素月,眼神中带有几分埋怨之色。
陈素月心中咯噔一声,心道阿梨莫不是认为是我出卖了她。她正要解释两句,却见别临的眼神又看向她,“你也知道此事,对不对?”
陈素月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向别临解释。
“你们不用相互看了,你们在茅草屋前得聊天我都听见了。当时我悲愤异常,很想出来和你们理论,但我有重要的事情做,我忍住了。”
原来当时陈素月和滕护梨聊天的时候,别临恰好想回来拿些东西。却不想正好听见了两人的聊天,当时他怒火攻心,很想出来当面揭穿两人。
但因为要对付强敌,他又不忍心自己的孩子再遭杀害,于是忍着悲痛把刀铸造完毕。
在锻造宝刀的过程中,别临的想法又有些改变。他想,如果不是他父亲会铸剑,这些人也不会找到自己这里。如果不是陈素月和滕护梨,说不定他们一家都已经被杀了。
究其缘由,还是回归到铸剑技术上来。于是,他发誓,自这把宝刀之后,他不再铸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