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陈技术身后的小孩动了,指着雪獒叫,“狗,狗,爸爸,我要这狗!”
陈技术瞬间变脸,笑着说好,然后对着乾爸背影喊了一句,“老乾,把你家狗留下给我儿子玩一会儿。”
乾朵朵下意识把雪獒护到面前,乾爸则转身有些为难的说,“算了吧,我家这狗太大了,别伤着你家孩子。”
小孩一听这话就要扁嘴,陈技术连忙轻声哄了几句,然后扭过脸不耐烦的说,“这还不好办,让你女儿留下来陪着不就行了,蠢死了。”
乾爸脸上先是涌起一股血色,后来又生生压了下去,为难的跟女儿对视一眼。
正在fù_nǚ 两人有些进退两难的时候,一句透着浓浓嘲讽的话语飘来,淋漓尽致的解了两人的难处。
“想玩我的狗?还让我妹妹留下来陪着?你算什么几把玩意儿,还真他么敢说敢想,脑壳子里装的都是屎不成?”乾爸能一忍再忍,乾坤可不会给他第二次欺辱家人的机会。
痛快!痛快!简直是太他么痛快了!
虽然知道后面的事可能有麻烦,但是一点都不影响乾爸和乾朵朵现在的感觉,瞬间觉得心里痛快的不行。
简直像是站在非洲玩了次冰桶挑战,从里到外浑身都透着清爽畅快,身心愉悦。
难怪有些妇女喜欢骂街,两人一个站街东头,一个站街西头,双方互不接触,就是指着对方开骂,骂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什么陈芝麻烂谷子都往上凑,什么污言碎语都往上添,原来被欺辱了,骂人是这么舒爽的事。
乾爸和乾朵朵腰杆儿在这一刻都直了三分。
陈技术呆了,傻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了,他儿子也不哭了也不闹了,叫嚣着要狗狗的屁话也不喷了,父子两人一个模样,愣在原地,瞪着双眼,长着嘴巴一开一合,一个‘你’字,像是鱼刺一样咔着喉咙你不出来。
乾坤不管,反正这工作他不在乎,而且说一千道一万,场子又不是姓陈的说了算,他为什么要夹起尾巴做人?
况且现实情况是他们一家夹起尾巴做人,反倒是更加受别人欺辱,甚至要站在你头上拉屎撒尿,到这时候要是还继续忍下去,那就对不起他重活这一次,也违背了他要让家人活的幸福满足的宗旨。
“你你你什么你,么的,给你脸叫你一声陈技术,不给你脸叫你狗屎你能怎么地?”乾坤骂他都不带换气,“真他么以为这场子是你家开的?还他么幻想这是封建王朝主家佃户那一套?这场子里那么多鳖池照妖镜,都不能让你看清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他么还在这儿跟老子哔哔歪歪个什么劲儿,傻缺玩意儿!”
套话像是不要钱一样宣泄,化作刀子激射过去,嗤嗤嗤嗤之间把陈技术戳了个千疮百孔。
乾爸和乾朵朵从一开始的舒爽,到高(潮)的暴爽,直到最后的震惊,两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滔滔不绝的乾坤,愣是没机会上去插一句话。
其中乾爸除了舒爽,剩下的就是震惊了,他儿子这次回来完全变了一个性子,除了以前的特点以外,还多了一丝凌厉和自信,让他既震惊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