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谁说过这么一句话,人这东西其实也就是个东西,别把自己看得太重,却也别把自己看得太轻,棋子也有棋子的价值,更何况人乎!
这或许是人的一种无奈,但却也是人不断生存下去的一个动力,若是能够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或许就是人这一生最大的成就了。
范铭又蓦然想到还在宋州痴痴等着他归来的莫惜容,他的心中不由的涌过一阵暖流,还有在楚丘县的香雪,以及还在清河乡的老娘及张婉儿,这些人不都是自己改变命运中的动力么。
是了,有她们的存在,还有什么事是不能做到的。
张婉儿,想到这个名字,范铭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怎么处理跟她的关系,还真是个麻烦事,对张婉儿他只有亲情却没有丝毫男女间的情意,但若是不娶她,恐怕老娘那儿第一个就过不去,但若是娶了她,对她来说不公平。
“少爷,这趟回去就不要再出来了吧?”正当他为这解不开的烦恼所纠结时,站在身后的小七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自顾道:“难怪我老舅常说出门不易,这次可真是体会到了,在家白日好,出门半步难啊!”
小七这幅装深沉的样子让范铭乐得笑了起来,猛地挥手朝他的后脑勺一拍,“你这小子,装什么老人。”
小七嘿嘿一笑,“少爷,这次咱们可是得胜归来了,您就别板着脸了。”
范铭哈哈一笑,“好好,听你的,这水路怕是要走上一天,我先到船舱里躺会儿。”
到宋州太平沟外港之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下得船来,小七早已是机灵的去牵寄养在客栈中的马匹,原先范铭还想将交易地点直接选在宋州城里,这有些太为难那些客商了,选在太平沟外港也等于是彼此各让一步。
来时三人,回去时却少了一人,不过如今范铭的骑术熟练了许多,加上两人三马,这行路的速度反倒更快起来。
先船后马,这一路赶的急,等风尘仆仆的范铭走进宋州城门时,只觉全身的骨头架子都要散开了。
天色已经不早,今个儿若是赶的快的话还能赶到晚饭,想到这个,范铭也顾不得疲乏,直接再马屁股上加了两鞭子,只听这胯下本已劳累的马嘶叫一声,死命的朝前奔了起来。
归心如箭的范铭已强驱奔马进了宋州城门,一路往城东莫府狂奔而去,终于赶在天色彻底黑定之前赶回了这盘卧在黑夜中巨大的宅院。
急促的奔马声猛然在大门停了下来,门房诧异的抬头朝窗外看了看后,顿时一脸的喜色迎了出来,“范公子回来了!”。
就在老高接过范铭手中的马缰时,便听宅子里边一阵儿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即莫惜容合着几个丫环自大门里跑了出来,因是赶地太急,她们连裙裾都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