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不要等我么,怎么不听话!”范铭一把将因为走得太急而站立不稳的莫惜容揽到怀中,嘴里调笑道,“若是敢不听为夫号令,小心我家法伺候。”
由于有丫头在身后,妇人虽是满心欢喜,但还是有些羞怯,挣扎着从范铭怀中起来,红着脸道,“要罚也得吃完饭,有力气才能行家法。”
范铭心情大好,哈哈一笑,“走,咱们吃饭去,吃完饭再罚。”
范铭大步往前走着,妇人羞红着脸跟着范铭往里屋走去,也不在理会身后这些丫头会不会乱嚼舌根。
一边吃饭,范铭跟妇人提起这两天去清河将范秦氏和张婉儿接过来的事情,“你明儿把铺子里的事整顿下,我后天再去清河接娘回来,如何?”
“嗯,听你的。”妇人低低的应承着,心里充满了幸福,接下来就该是大婚了吧!
整个晚上莫惜容这妇人都在一种淡淡的娇羞中度过,时而有有些紧张,时而有欣喜得有些局促不安,让范铭看得都有些发笑,但也没去刻意撩拨她,人生往往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是最幸福的,这样的时刻若是破坏了可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趁着妇人招呼香雪东摸摸西摸摸,准备回去的节礼同其他物什时,范铭踏进了一侧的书房中,一个月没有进来,里面依旧是清亮素洁,还隐隐有一股檀香的味道,看来香雪这妮子还是天天来打扫过了。
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一本未合的书,一看,却是上次依旧未习完的《礼记正义》,《礼记正义》选用东汉郑玄的《礼记注》。《礼记注》内容详实,素为儒士所重,许多人为其疏义。
至唐初,尚存有皇侃、熊安生二家。唐修《礼记正义》,以皇侃的义疏为主要底本,以熊安生的本子补其不足之处,至如今,五经正义虽不是科考正选,但范铭研习经义以来还就真未按照正统的来,受现代教育的他自然是认为不论哪家之言,只要是能够成一家之说,便可拿来吸收综合,所谓海纳百川也。
正当他准备坐下好好看书之际,莫惜容又从外面跑了进来,“范郎,你说我要不要同你一起回去啊?”
“不用,你在家好好待着,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又不是太远,一天半会儿的也就回来了。”
“哦!”妇人低低的应了声,站在一旁不说话。
正读了一行字,发现没了声音,抬头一看妇人脸上明显的带着落寞,又道:“你若不怕累,便一起去吧!”
“真的!”妇人方才的落寞瞬间消散不见,脸上红润润的,像个孩子一般。
范铭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今天晚上又别想看书了,“算了,歇息吧,明天我还得去县学看看,落下这么久的功课,怕是连字都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