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狂奔了数十米,余生发现面前出现一面不起眼的光幕,光幕之上散发着一种特殊的味道,以那些妖兽对着光幕的畏惧程度来看,显然是这光幕困住了三醒路中的兽群。
看看身后,陈信瞬间追上自己,速度远非寻常对手可比。
“今日便让你偿命,以报杀我三弟伤我二弟之仇!”陈信突然一掌劈来,掌势惊人,虚影在黑暗很是明显,巨大的手掌与圆桌差不多大小。
余生右臂猛然蓄力,无数的风刃凌空出现,发出凄厉的呼呼声,然后余生一拳击出:“黑风拳!”
两人一经接触,双方攻击便相继消散,陈信佁然不动,可余生却被轰飞了好几米,修为上的差距非常明显。
不过余生却丝毫没有怒色,反而大笑起来:“陈信啊陈信,你隐藏的是真好,我余生从小在楚阳城长大,从没听说过你这号人,更没想到你竟是陈鼎天与那妓女之生,这些年被陈鼎天藏的如此隐蔽,想必是陈鼎天也不愿认你吧。”
这一段话说完之后,那陈信面目突然阴森起来,就因为是娼妓所生,从小到大他都活得躲躲藏藏,几乎是见不得光的活着,陈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陈鼎天的夫人根本不会允许这种人进入陈家,无奈之下,陈鼎天只好将陈信送到这益州七院中,起初陈信只能当当杂役,平时只有做刷刷碗或者打扫之类的事情。
杂役是七院之中等阶最低的身份,平日都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杂役,更是被那些老生欺负的抬不起头,那段日子陈信过得非常辛苦,甚至一度想要了解自身,只是当陈信回想到自己母亲跪在陈鼎天面前求他收留自己的画面时,陈信便放下脖子上的尖锐碗片,选择苟且下去。
陈信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母亲跪在陈鼎天面前那副可怜模样,那种撕心裂肺求别人收留自己的模样,那场景如同烙印,深深印在了陈信心头。
此刻被余生戳中伤疤,陈信立马便稳不住心态,怒气直冲脑门,连招数都有些虚浮起来。
看到陈信上下浮动,余生稍微安心了些,他与陈信修为境界相差太多,想要胜过陈信,必须用特殊办法,而让对方心态失衡便是其中一个方法,虽说这样戳人伤疤有些不妥,可双方关系本就紧张,而且之前陈信多次陷害自己,余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趁着陈信元气虚浮,余生转手便是几个紫电元气球扔出,将陈信打了个措手不及。
做完这一切之后,余生便冲向兽群,想要快些通过三醒路,当务之急是先进入七院之中。
“你今日必死!!”
身后传来陈信暴怒的声音,这声音甚至直接传出了洞外,让外面守候的众人是徒然一惊,不知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吼!
兽群似乎将陈信的怒吼当做了挑衅,争相回应,一时间整个三醒路中兽吼是震耳欲聋,可就在下一刻,一声比所有妖兽声音都大的兽吼从深处传出,这声音吼出后,所有妖兽全部闭嘴,不敢发生任何声音,瑟瑟发抖。
“这是?”余生不解,为何之前还嘈杂的兽群突然静寂了起来?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