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张洁民，你是不是疯了？”
“老张，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张，你……”
他抬了抬手，颇觉无奈地说道：“如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也不会这么做。院线联盟的报复手段我不知道吗？但是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下面五家电影院，是我们之中最多的，也是这段时间亏得最多的。
不瞒你们说，我家的三套房子都拿去抵押了，我每个月要交场地费、维护费、院线联盟会费、还要还贷款，所抵押的资金只能再维持三个月不到了，但是三个月的时间，院线能够把五方联盟那边压倒吗？”
“老张，别太悲观，万一再过两个月，能够击败网站联盟……”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愈发的小了起来，因为就算是他自己都不信自己说的这些话。
对上的可是涅槃的，而可是获得了金棕榈奖的作品，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能让它立于不败之地了。
说着说着，他仿佛泄气了一般，拿起香烟，闭上眼睛狠狠地抽了一口。
其他人经过短暂的沉默后，也像是发泄一般，纷纷出言。
“从院线和网站那边闹矛盾开始已经半年了，说实话，掉20的分成，我的确不乐意。但是相比于现在一分钱不挣还要倒贴钱，我宁愿选只拿30的分成。”
“一开始我还寄希望于院线联盟能够压到对方，说是三个月就让对方跪地求饶，三个月后又三个月，现在都半年了，各位。他们天天提醒咱们是院线这边的，是不是要做梦也要喊‘生是院线的人，死是院线的鬼’？”
“既然他们不仁，也不要怪我们不义了。我全家老小还要吃饭呢？总不能就为了帮他们站台，让我全家喝西北风去吧？到时候就算赢了，他们会去垃圾桶旁边把我找回来，让我拿回自己的电影院？”
“……”
“大家静一静。”老杨的话，让大家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说实话，我早就不想跟院线他们干了，现在好了，既然大家都有这个想法，那就更好了。只是一家退出的话，还可能被报复，但是咱们一起退出，他们院线未必拿我们有办法。”
等到老杨真正将事情挑明的时候，大家又变得有些犹豫了。
似是有些不耐，他直接没好气地说道：“愿意和我跟老张一起退出院线联盟的就过来，我来挡领头的，到时候就算是院线那边找我们麻烦，也顶多找我一个人的。难不成他们还敢把你们全弄死？”
得到了老杨的保证，他们这下子纷纷没了顾虑。
“老杨，我早就有着意思……”
“老杨，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跟着你和老张的……”
“老杨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们怕院线那帮子人一样，放心，有事大家一起扛……”
……
起话头的老张和老杨对视一眼，嘴角露出不可察觉的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