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少爷,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谭锋酒气熏天,一脸兴奋的指着旁边的中年男人,道:
“这……这位便是薛仁礼,薛先生,以前是三当家钦点的首席大掌柜,他打听到我跟五哥回来的消息,便立马从常州找来了,不仅如此还带来了五十多个兄弟,准备加入我们!”
“您就是薛先生?见到您实在太荣幸了!”
林寒喜出望外的走了上去,主动将薛知礼的手握住。
他现在正愁事业发展壮大后,神鸟街分店无人主持管理事务,没想到立马给他送来了一个牛逼的大掌柜!
原来,这个薛仁礼当年正是林寒父亲林天龙的左膀右臂,幕后军师,二十岁便一直跟着林天龙,帮助他从白手起家,慢慢做大,成为同辈子弟中的翘楚。
只可惜,后来林震上位之后,大肆清算林天龙的旧部,除了宁州那一帮元老平安无事以外,沧州的老部下死的死,散的散,更多的,则是跟龙五谭锋等人一样,离奇失踪了。
而这位薛先生便是其中之一。
“三少爷……没想到您都长这般大了,三当家在天有灵,若知您有今天这般作为,一定会……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薛仁礼深情唏嘘,颤抖着握住林寒的手,一双沧桑的眼眸中,隐隐有热泪闪动。
他人虽在常州,却也听说了天凌城出了一个敢跟林家叫板的商界新秀,林大师,派人打听一看,此人竟然是待他恩重如山的昔日故主之子,不仅如此,昔日的同僚也聚集在此,要他如何不激动,如何不感慨!
林寒看他如此激动,顿时也颇为感慨:“薛掌柜后来怎会去了常州?”
提及往事,薛仁礼脸色怅然,叹息道:“此事说来惭愧,当年三当家亡故,我便料到林震会联合黄有才铲除异己,于是早早的带着分店的一些锻器师,工人离开了天凌城,去常州避难,这一去,便是快七年……”
“薛先生不必自责,这事应该我们惭愧才是……”一旁的谭锋也是叹了口气:“其实当年薛先生多次说动我和五哥,让我们带着兄弟们跟他一起走,但我们始终觉得林震不至于做得那么绝,没想到……哎,现在想想,还是薛先生有先见之明啊。”
林寒听到这里,心里却是暗中一喜,看来这个薛仁礼不愧是他老爹的智囊,其头脑与见识远非龙五谭锋这些憨厚匠人可比,而他接下来要斩除林家,布局烟岛,不可能事事都亲力亲为,最差的,便是这种人才!
“三少爷,这次薛某前来投靠,不仅带上了店里的精英锻器师,还为您带来了一批这些年收集到的大型器械图鉴,希望你不要嫌弃才好……”
薛仁礼谦逊的躬了躬身道。
“薛掌柜您这话就太折煞我了,您是我父亲的老部下,好朋友,按辈分,我还得叫您一身叔叔才是,您能来帮助我,我简直如得一臂,高兴还来不及呢!”
林寒连忙将他扶起,一脸真挚的道。
他心里当然明白,以这个薛掌柜的能力,在常州这种地方,垄断锻器行业,当个一线富豪绝对没有问题,现在之所以回来,说白了,还是看在他死去老爹的情分上,这种人的确还是值得尊敬的。
看着眼前的少年,滴水不漏的待人接物,薛仁礼心中又欣慰又感动,转过身,对着酒桌上的常州子弟,慷慨激昂的喊道:
“弟兄们,这位便是咱们老东家林天龙之子,如今也是天凌城最负盛名的林大师!从今以后,他便是咱们的新东家,大家快见过三少爷!”
在场数十位精悍男子纷纷起身,双手捧起酒杯,壮声道:
“见过三少爷!”
林寒满意的点了点头,从旁边拿起酒碗,豪气干云的道:“林寒在此感谢各位弟兄的相助,我向你们保证,你们绝对不会跟错人的!诸君今晚一醉方休,日后随我征战天下!”
说完,一饮而尽,“啪”的一下,将酒杯砸在地上!
望着少年炽热的眼神,全场一百多位林家元老纷纷起立,面带豪情,将手中酒杯一饮而尽,掷地有声的砸在地面!
“一醉方休!征战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