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的面色在变幻。
红一阵，青一阵，紫一阵，黑一阵。
他听完了族人的汇报，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全是聋子？
你怎么不说对方全是残废，全是傻子，二愣子？
你说对方有一个聋子，我信。两个，我也信。
哪怕你说十个，二十个，我勉强也信了。
但全是聋子，你怕是把我当傻子吧？
不过，这种诧异，这种惊疑，并未持续多久，毕竟自己的族人也不可能联合起来诓骗自己。
苏言，仔细的询问了一番事情的经过，面色便是不再正常起来。
他猜测，自己的计策可能是被人给识破了。
但他又想不到对方究竟是怎么识破的，只能在心头诽腹不休。
有恃无恐？
但万一自己真的大举进攻，岂不是悔之晚矣？
提前察觉？
但那是夜晚，你若说是白日，对方受到的影响不大也就罢了，但晚间，如何识得自己的人数？
苏言不解。
这种自己费劲巴拉想出来，自以为勘称绝妙的计策，就这么轻易被人识破的感觉很不好受。
他又一次感觉自己智商被蠢笨的牛头人碾压了。
明明自己才长的人脑袋，三番五次被牛脑袋以智商碾压?
“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苏言心底自语，他思来想去，自己的计策绝不会有任何的疏漏才对。
烦躁间，将族人斥退，苏言来回渡步间寻思着自己哪里出了问题。
将种种可能，不可能的缘由想了一遍，苏言的目光之中渐渐的有了几分明悟之色。
“肯定是这样！”他兴奋，他自语，他再次将诸多的族人召集了过来。
清了清嗓子，苏言开口道：“我细致的分析了一番，计划绝对是万无一失的，唯一的可能性只能是出在情报上。”
“对方为什么可以做到如此稳重，想来必是因为情报泄露了。”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许多半人马大队长面面相觑。
情报泄露？
这岂不是说……众人之中，有着叛徒出现？
苏言这时候却是轻轻的咳嗽两声紧接着道：“你们不用紧张，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咱们雪山群上的部落，与牛头人那是争斗了数千年之久，早已经积怨颇深，不可能会有人选择背叛。”
“对方，也必不可能轻易相信。”
“嘶，那酋长，你的意思是？”有半人马大队长不解了，询问道。
苏言的声音严肃了几分，也不卖关子，直接将自己先前分析的可能说出。
“夜晚，视线不好，与对方如此，因此这个计划有实施的可能性，但同样与我们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