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令则无论资历,还是为杨勇所做贡献,都远非其它几位可比,因此,他一开口建言杨勇只须照常行事,尽管杨勇对他的话表示了不满,可萧子宝等人俱都面面相觑,没有勇气当着唐令则的面公开反驳他,帮杨勇献言献策了。
而待杨勇失望地遣散众人,准备亲自入宫去试探试探父皇杨坚对自己的态度有无明显改变之时,已随着唐令则等人退出宜春殿的萧子宝又独自一人折返了回来,拱手向杨勇说道:“臣有一策要向殿下献上,唯恐行事不密,走漏了消息,所以欲单独向殿下面陈。”
萧子宝虽是东宫僚属出身,但如今任的是吏部侍郎一职,系堂堂三品朝臣,按当时的规矩,只需在太子杨勇面前自称下官,不必称臣的,而今天他口口声声向杨勇称臣,并称有良策欲单独献上,杨勇一听,就停下了脚步,连忙问道:“子宝有何良策可以教我呀?但说便是。”
萧子宝回头向宜春殿外张望了张望,确认唐令则等人已经离开,殿内只有他和杨勇两人,才趋步走近杨勇,压低了声音答道:“臣有三策可以力保殿下稳居东宫,不失储君之位,请殿下安坐,且听臣一一道来。”
杨勇因听萧子宝一张口就向自己献上了三条计策,且语气颇为自信,不由得来了兴趣,重新坐了下来,聚精会神地听了起来。
“据臣所知,高仆射此次罢相的确是冲着殿下您来的,意欲先搬开高仆射这块绊脚石,尔后再向圣上建言,另立储君,因此,臣绝不赞同唐公方才所言,殿下还应早做打算才是。”
“唔,你所说与本宫料想的一丝不差。接着说,本宫该当如何早做打算?”杨勇急不可捺地催促萧子宝道。
“俗语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殿下何不多在那向圣上建言罢黜高仆射之人的身上多下下功夫,好叫她打消了另立晋王为储君的念头?”
“这里又没有旁人,你把话说明了,要本宫怎样做,才能使母后打消立阿么为太子的主意?”杨勇似乎对萧子宝欲言又止的态度颇为不满,索性首先把话挑明了,径直道出了挑起这场风波的就是自己的母后独孤伽罗。
萧子宝本还有些心存怯意,不敢明说对手就是皇后独孤伽罗,此时听杨勇把已然说明了,遂也打消了顾虑,继续说道:“据臣从宫中得到的消息,娘娘自去岁从仁寿宫回到长安后,凤体就一直欠安,近来病情更是日渐沉重。人在病中,往往会思虑过甚,所以才会动了劝圣上另立储君的念头。所以,臣欲向殿下献上的第一条应对之策便是设法寻找到一位良医,医好娘娘的病。娘娘病情好转了,或许也就不会再胡思乱想着要劝圣上另立储君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