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师父,我要恭喜你了,看来你要嫁的这位夫君,我才找到的这位生意伙伴很有经商的头脑。”乌有德环顾着这间汤饼馆内的陈设、布置,边向阿棠道着喜,边问唐介休道,“这位公子是从建康来的吗?不知可识得三郎姑娘?”
唐介休虽在长安见过不少的胡人,但却很少和他们打交道,方才听杨凌提到这个胡人是他的生意伙伴,又听乌有德问他是否认识三郎,心里颇有些奇怪,便冲乌有德拱手说道:“在下唐介休,是建康‘升’字号商行的东主,请问先生高姓大名,你也认得三郎姑娘?”
“在下乌有德,是三郎姑娘的仰慕者和追求者。唐先生打算何时返回建康呀,到时能否允许在下与先生同行?”乌有德毫不隐瞒他在追求三郎的事实,径直答道。
唐介休脸“腾”地就红了,好半天没缓过这口气来,多亏了石当颇知端的,在一旁忙替他向乌有德解释道:“我家公子今日才抵达广州,归期尚未确定……”
趁石当替他向乌有德解释的空当,唐介休强忍着心中的震惊和不由自主对乌有德产生的敌意,端起碗来喝了口水,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乌有德道:“乌先生是怎么认识三郎姑娘的,方便向在下说说吗?”
乌有德浑不在意地答道:“我虽与三郎姑娘认识不过数月,仅有数面之交,但却十分仰慕她的为人,怎么,唐先生对在下与三郎姑娘的交往很有兴趣吗?”
“不不不,乌先生误会了,在下只是随口一问,随口一问。”唐介休连连摆手向乌有德解释道。
“不知唐先生的‘升’字号商行,做的是哪一行的买卖?”乌有德从唐介休过于迅速的反应中似乎嗅出了什么,不动声色地问道。
“啊,丝绸、酒楼,这些行当都有涉足……最近听说岭南的香料生意十分红火,在下此来广州,也有拓展商路,经营香料的打算。”唐介休据实答道。
阿棠见两个男人谈起了生意上的事,遂向乌有德、唐介休二人打了个招呼,起身来到后厨,笑嘻嘻地凑到杨凌身边,颇有几分八卦地问道:“夫君,我怎么瞧着外面的两个男人有些不对劲儿呢,那位从建康来的唐公子是不是也在追求三郎姐姐呀?”
“我同你说过不止一回两回了,咱俩只是定亲,还没正式成亲呢,不许你再叫我夫君,听到了吗?”杨凌正在收拾着一条今天刚从海里捕到的鳗鱼,准备用从蒙享那里学来的烹制鱼肴的技法给乌有德做个一鱼两吃,头也没回地纠正阿棠道。
“定亲,成亲有什么分别,你没听到店里的伙计们都在私底下称呼我做你的娘子了吗?”阿棠噘着嘴嘟囔了一句,仍按捺不住一颗八卦的心,又问杨凌道,“方才我看到乌有德自称是三郎姐姐的仰慕者和追求者时,那位唐二公子的脸都红了,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你快告诉我嘛,唐二公子早就在追求三郎姐姐了,是不是?”
“就算是吧。不过,我是坚定站在乌有德这一边的。”杨凌仍旧头也不抬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