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军,怎么是你?训练刚结束,不早点回宿舍去休息养伤,找我有什么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新兵第八营的教官吕立军。
“嘿嘿,总教,那点小伤早没事了,这不正想找您有点事商量嘛!”在余振磊的面前,吕立军可不敢一板一眼摆教官的谱,倒是像个新兵蛋子一脸贼笑。
“哦,有事商量?不会是前天被你那学员季闯打伤,心里还气不过,让我多禁闭他几天吧!”吕立军刚进入龙炎时,余振磊就是他的老上级,所以见到是吕立军找他有事,余振磊说话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拿他打趣道。
哪知余振磊这话一出口,吕立军非但不否认,还笑嘻嘻地舔着脸道:“老领导,您真是能掐会算,我找您正是为了他的事。”
“哦,你还真要因私报复?”吕立军的话倒是让余振磊有些吃不准了。
“哎哟,老领导,您就这么瞧扁您的兵啊!恰恰相反,我是来和您商量,别让季闯关那么久的禁闭。”听到老领导余振磊会错意,吕立军赶忙解释道。
“哦?你的学员打伤了你,你非但不记仇,还要替他说好话,这可不像你平时的作风啊!”余振磊听吕立军这么说,眼中突然一亮,对于吕立军的心事估摸了个七七八八,于是便套他的话道。
“老领导,这怎么就不是我的作风了,您也太小瞧您的兵了。”吕立军看余振磊不相信,立时叫起委屈来。
“是吗?我怎么听别人说,吕立军这小子就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啊?”余振磊看到吕立军委屈的样子,忍着笑一本正经地道。
“娘的,哪个混蛋敢打我小报告,是不是又是许成业那个王八蛋在我背后说我坏话,他就是怕我第八营超过他第七营,所以老是给我穿小鞋。”一听有人说他气量狭窄,吕立军立时勃然大怒,想当然的就把竞争老对手,第七营的教官许成业当作了嚼耳根的小人,看他那怒发冲冠的样子,就差马上去找许成业当面动手了。
“立军,都是教官了,说话怎么还是那么糙?”听到吕立军当着他的面爆粗口,余振磊立刻拉下了脸。
“哟,老领导对不住,我一时气愤没注意,嘿嘿,下次一定改,一定改!”注意到没管好自己这张嘴的吕立军,立时转怒为笑,对着老领导余振磊不断地赔笑道。
“好了,下次注意!”余振磊板着的脸总算松弛了下来。
“哎,知道,知道。”吕立军赶忙应道。
“那你说说为何要我减短季闯的禁闭时间?”余振磊饶有兴趣地看着吕立军问道。
听到老领导要问原因,吕立军先是站直了身子,一只手放到嘴前咳嗽了一下,然后道:“是这样的,老领导。自从季闯关了禁闭后,我把他第一天报道就在营房里把室友打伤一事又查了一下,发现确实事出有因,那天是同室的高勇先找的茬,季闯迫于自卫才出的手,所以我觉得,他既然非是故意,自当减轻处罚。”
“他迫于自卫出手确实可以酌情处理,但是他可是打伤了作为教官的你,这种殴打教官的情况是绝不容许发生的,一旦发现必定严惩不怠绝不姑息。我都在考虑是否取消他试炼龙炎的资格,你还来替他求情,简直胡闹。”余振磊一脸严肃,有板有眼地道。
“哎,别别别!老领导。咱们可不能这样对待年轻人,要给年轻人以希望,不能因为年轻人一时冲动就泯灭了他的梦想是吧,再说那小子可是苍狼过来的,我这皮厚肉糙的,被打几下也没什么,要是伤了兄弟部队的感情,那可是不利于团结的大事啊!”听余振磊要开除季闯,这下可把吕立军给急坏了,忙找了一大堆理由解释道。
听吕立军这么一说,余振磊向吕立军一瞪眼道:“兄弟部队?到我们龙炎来试炼的,哪个不是兄弟部队推荐过来的?也没看到你以前特别关心嘛!说,心里藏了什么小九九了?”
“哦,没有没有,我哪有什么小九九啊?我这不是不希望看到一棵好苗子对龙炎失去信心嘛!老领导,做为龙炎的新兵教官,是不是应该多给他们鼓励,多给他们一些关怀对吧?”听到余振磊套自己的话,吕立军立刻否认道。
“真没有?”
“真没有,绝对没有。在公事上,我吕立军向来是没有私心的。”吕立军向余振磊保证道。
“那好,那就公事公办,按照季闯所违反的龙炎军规和军纪,他将在一个月禁闭期满后予以取消龙炎试炼资格,开除新兵营学员的学籍。”只听余振磊一本正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