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城内的某处隐秘小巷中,衣衫俱全的乐品仰躺在地面上,脑袋边还放着两块竹片,一片是乐品在东宁国的身份证明,证明他是土生土长的东宁国近川乡人。另一片似乎是一封信。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一名年龄大约二十几的妇人提着篮子走入了小巷,看她的行头似乎是刚从坊市上买完东西,现在正准备走小巷回家。
当她看到躺在地上的乐品之后,浑身一震,明显被乐品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就想要跑出巷子,但是回头跑了没几步,她突然停下了,在原地权衡了半天,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乐品身边,伸出手探了探乐品的鼻息。
感受到乐品的鼻息稳定后,那妇人不禁松了口气:“原来是活人,还好还好,这昨天刚发现两件命案,今天这要是再出一档子,还被我撞见的话,那这永宁城内真是不好待了。”
说着,那妇人不禁拍了拍胸口,待她稍微缓过一些劲后,她伸出手推了推乐品:“这位公子,哎,醒醒,这位公子。”
“唔。。。嗯。。。嗯?!”开始乐品还有些迷糊,但是在完全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脸出现在视野中时,乐品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了身,神情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下。
发现四周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小巷,而且除了那妇人没有其他任何人后,乐品紧张的情绪才稍微缓解,他看向那名瘫坐在地面上,有些恐惧地看着他的妇人问道:“你是什么人?那些士兵呢?我为什么会在这?”
那妇人稍稍向后挪动了几步,小心地从地上慢慢站起来说道:“我,啊不,婢子是附近郭石匠的妻子,公子叫我郭惠氏就好,至于。。。士兵?婢子没看到有军爷在啊。而公子为什么会在这小巷,婢子就不知道了,反正今早婢子从这小巷经过的时候没看到公子在。”
“今早?等等,今天是什么日子?呃不,你就算说了日子我也不清楚是哪一天,你就告诉我永宁城发生两件大命案,一件事河上浮尸,一件事会馆纳士人被勒杀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那。。。那不是昨天的事吗,公子您不会是睡糊涂了吧,这才过去一天您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昨天?也就是说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吗,唉,真是没想到那扫地老伯竟然会在背后给我来一招,明明看上去就是普通的扫地大爷,谁知道他竟然会在关键时刻两拳敲晕我。”
“不过这老伯的拳头也真是够厉害,以我的身子骨,就算硬挨上两击铜锤也就是晕乎两下,他竟然一拳就能让我意识模糊,真是恐怖,这次被阴我算是记住了,等我找到了他,我也得让他尝尝被活活敲晕是个什么滋味。”说着,乐品便握紧了拳头举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妇人看到乐品自言自语已经心里有些发怵,现在又看到他举拳,吓得又是一阵哆嗦,她连忙对乐品行了一礼后说道:“公,公子,婢子还有些事,要赶紧回家去,不知您是否,是否允许婢子离开?”
“嗯?哦,请自便。”乐品站到一边,让出了道让郭惠氏通过,那郭惠氏一经过乐品身边后,突然加快速度,眨眼之间便离开了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