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毒?”
顾遥一挑眉,哟,不错,刚好惜命。
“实在是没有告诉阁下的理由,若是说了,可不就是想要你活着么。”
“那就算了……活捉!”后半句自然是对着其余人说的,果然,瞬间“刷刷刷”,一片凛冽的雪白长刀光亮起。
原先领头的人坐在后头,眼里是狠历阴冷的笑意,对着顾遥远远道:“没人告诉你,孤身犯险是最不理智的吗?”
就是他一个人被顾遥的银针伤了,还有其他人来对付她。
顾遥无暇答话,直直往树后一避,腕间银针如雪花般破空而出,又细又密,偏生快都要命,就是格挡都不一定挡得住。
只是其余人的长刀也时不时对着她劈过来,讲真,她避得十分艰难。
那人远远地看顾遥,她一扬手,银针对着一个人的太阳穴扎进,与此同时,背后却狠狠捱了一刀,瞬间鲜血染绛红色的衣衫,变成暗红色。
她像是不知疼似的,一皱眉,可是动作却没有一丝凝滞,手腕间射出的银针越发浓密。
顾遥留了点心眼,不敢恋战,且战且退,她手里的银针原本也适合远程作战,她始终都是不敢靠那些人近的。
想要抽身,倒也还不算太难,何况他们被银针收拾得惨重。
顾遥往石头后一闪,直直往那河里一跳,潜进水底。这个身体是江南水乡而来的少女顾遥,凫水实在不在话下。
只是如水那一瞬,背上,肩上,胳膊上,腿上都是刺骨的疼,伤口被水泡开,刺疼得浑身都像是被凌迟似的。
原先她太过专注,那一瞬的疼痛稍纵即逝,所有心神都在怎么不被砍中要害,对于这些皮肉伤,其实她都不觉得有多疼到受不住。
在水里,顾遥疼得连嘴里的气都溢出去几串,真疼啊。
顾遥憋着一口气,顺着水往下游,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哪里不能呢,毕竟入水了,身上的伤口流血也越来越快。
她应该要赶紧上岸的,否则会流血过多。可是偏偏,就是没有那个力气了……
顾遥觉得,自己要是就这么死了,可真是一个笑话,偏偏,她还真的没有力气把自己从水里拉出去。
*
宋问没什么大爱好,就是好绍兴的黄酒和下棋。都是闲着闲着无聊,饱一回口腹之欲,消磨一下时光。
绍兴的黄酒倒是不难得,可是他如今老了,都说不能喝酒,于是都死活不敢让他喝。
不能多喝他动,勉勉强强也能控制一下,可是滴酒不沾!这,这不是为难人嘛!
可是有什么法子,他家书童持砚就是喜欢听别人的话。他的话,持砚就死活不听!
说到这里他就来气,可是也没什么办法,持砚总是咋咋呼呼的,咦!遇到喝酒的事就凶得要命,他又凶不过持砚,有什么办法!
憋着!不喝!
但有个人不,还给他带酒,所以宋问十分喜欢此人。
这个人,叫做孟辞。
给他带酒是难得的一桩,更难得的是另一桩,他会下棋……
自然,会下棋的多了去,算不得什么稀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