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也似的匆匆离开屋子,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李卡多再叹一口气,去把门关上,然后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今天经历了120分钟的比赛,他太累了,累得指头都不想动弹,而且肌肉非常疲劳,正是最容易损伤的时候,不可能再进行训练。
巴西的电视台里永远不会缺少足球节目、比赛直播和重播。李卡多很快就选了一场意甲国际米兰对乌迪内斯的比赛重播,看了起来。
然而他没法集中精神。脑海里,全是诗黛拉转身离去时的背影。好不容易将诗黛拉的背影驱除出脑海,又不经意地浮现出安布罗休那带泪的面容。
“我不想和你也闹到最后连朋友也做不成啊。”李卡多喃喃自语。
不知过了多久,李卡多显然在沙发上睡着了,但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惊醒。
“谁啊?”李卡多他们离开夜店时就已经是深夜,这个时候估计已经是半夜了,谁还会这么晚来敲门?
门口的人没有回答,只是执着地敲着。
李卡多揉了揉眼睛,起身去将门打开,刚刚开了一条缝,门就被重重地一推,然后一个软绵绵的身体扑入了他的怀中。
“诗黛拉?”李卡多惊讶地说。
诗黛拉从他怀里抬起头,张嘴就是浓浓的酒味,脸上带着醉酒的欣快笑容:“我只是想找个男人,排遣寂寞,解决生理需求。就你了!快点,和我做!”
“你喝多了。”
“你不要我,我就去找别的男人,随便找个,我就不信别人不相和我做。”诗黛拉用手撑在李卡多的胸口,转身欲走,刚跌跌撞撞地走了两步,李卡多拽住她,苦笑道:“这个时候了,不安全,你在我这睡一晚吧。”
“我就知道你也想要我。”诗黛拉扑了过来,重重地吻在李卡多的唇上。
那吻极具侵略性,又是咬又是吸,让李卡多感觉自己被占了便宜。
而他心底的欲火也被勾起,熊熊燃烧,很快便烧掉了他所有的理智。他猛地停下,将诗黛拉打横抱起,抱向自己的卧室。
诗黛拉嘿嘿地傻笑着,然后突然又涌起一股羞涩,将头埋进李卡多的怀里。
她闭上眼,被李卡多温柔地放在床上,但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李卡多有下一步动作。
她睁眼一看,李卡多站在床头,眼中似有挣扎。
诗黛拉不满地哼了一声,借着酒意,蹬掉高跟凉鞋,然后大胆地将自己的衣服一脱,掷到李卡多头上,然后笨拙地开始脱自己的牛仔短裤。
李卡多没再发呆,加入了进来。随着他的手四处游走,诗黛拉渐觉意志消散,浑身火热,意乱情迷。两人的喘息声汇在一处,她既有些迫不及待,又害怕着接下来注定会发生的事。
她不知道这究竟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也不确定自己能否驯服李卡多。她唯一能确定,这就是她想要的。欣赏?崇拜?还是爱?她也分不清。她只是确信,她一直希望着这样的发展。
当李卡多和她之间再也没有任何阻隔,最后一刻来临,她娇吟一声,表情显得痛苦而扭曲,有泪水从眼角滑落,不知是对失去的恐惧和不舍,还是对未来没有信心,抑或只是单纯因为疼痛。
随后她抛开所有的杂念,全情地投入。
折腾了两回,外边已经透入蒙蒙亮光,她感觉连手指都动弹不了了。
李卡多也疲惫欲死,紧紧地抱着她,眼皮沉重,似乎随时会睡去。
“李卡多,”诗黛拉用最后的力气问道,“你会离开巴西吗?”
李卡多似从梦中惊醒,点点头。
“什么时候?”
“再过半年。”
诗黛拉闭上眼睛。
李卡多勉强打起精神,粗糙有茧的指腹在诗黛拉赤果光滑的背上来回摩挲。
闭着眼睛的诗黛拉突然开口:“到时候我也会去欧洲发展。”
李卡多的手停顿了一下,片刻后说:“好。”
诗黛拉舒舒服服地将头埋进李卡多的怀抱,手指滑过李卡多坚硬的腹肌,宛如叹息般地重复:“再过半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