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一半,见到苏母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蓦地就沉默了。
竟然被母亲套路了。
霎时间,苏文峰心里酸溜溜的,好想哭。
“好了好了,现在给你谈这个还为时过早,你要真觉得有心理负担,也没人会逼你。不说这个,快给娘讲讲,在丰城这两年是这么过来的,有没有受委屈……”
……
青岩镇,府邸广阔的杨家。
杨家主在路上时,就严厉叮嘱两名护卫,将方才在苏家所发生的事情忘掉,不准提,不准想,更加不准宣传。
若此事走漏了些许风声,格杀勿论。
两名护卫听了,唯唯诺诺应是,但心里却诅咒杨家主是头黑了心的猪。
他俩自然不会乱传,也不敢,但若苏家那边放出消息,也要把这件事赖在他们头上吗?
两名护卫不禁有些担忧,心里面,已经暗暗盘算着是否要跑路了。
此次去苏家,不但没捞到一点好处,还被苏文峰给打得吐血败逃。
对杨家主来说,这是他成为家主后有史以来,经历过的最大的耻辱。
活了四五十年,竟被一名十五六的少年给蹂躏,想想都觉得丢人。
所以,杨家主斟酌之下,决定严格保守这个秘密,否则传出去,被杨家的族人知道,他以后还怎么在家族中立威,怎么统领家族?
有着上好的疗伤丹药,加之苏文峰出手不重,所以只断了几根肋骨的杨家主,在回到杨家时,伤势就被遏制住了。
虽说胸口还有些疼痛,但只要不大开膀子动作,却也能忍受住。
来到大堂中,杨家主与赵谢等候已久的碰了个面,把自己被打得吐血的事实掩盖,将苏家猖獗和嚣张,拒不妥协的情况,进行夸大和扭曲。
赵谢是个年岁四十多的中年男子,身着灰色衣服,面庞黝黑,胡须茂盛,也不修边幅。
一眼看去,就觉得此人十分邋遢,给人以獐头鼠目的印象。
听闻杨家主的叙述后,赵谢那并不大的眼睛动了动,眼里射出一股莫名的光芒。
“杨家主,你气色似乎不对,是受伤了?”赵谢略作关怀地问道。
杨家主面色一滞,没料到赵谢开口问此事,轻笑遮掩尴尬,说道:“无碍,小伤,方才在苏家和那苏云河两兄弟干了一架,不小心落入了下乘。”
“原来如此。”赵谢恍然,此话他倒是没有怀疑。
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他从中取出一瓶丹药,递给杨家主,“杨家主你为了我的事也是煞费苦心,这是一瓶二品的疗伤丹药,你服下后,伤势应该会很快好转。”
“大师你有心了。”杨家主也没推脱,接过丹药,而后目光一动:“那关于苏家的事情,大师你准备如何处理?”
“苏家吗,呵呵呵,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赵谢目光里闪烁着阵阵邪意,“苏文娇那小姑娘着实可人,自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是我的人了,她逃不了。”
“有大师你出马,苏家那群人,不在话下。不过……我听苏云河隐晦地说,苏家不惧与我们开战,我猜测恐是从外地请来了高手,大师,得小心啊。”杨家主委婉而朦胧地提醒道。
“高手?什么高手能堪比武道大师?”赵谢轻蔑一笑,身体内的灵气一展,属于命脉七重武者的气势陡然放出。
“……大师你,你的境界已臻至命脉七重了!何时的事情。”杨家主呼吸一滞,呆滞地望着赵谢。
“半月前就突破了,因为需要稳固境界,所以没提前告知杨家主你,还望勿怪。”
“大师你哪里的话,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不敢不敢。”
赵谢成为武道大师,杨家主既惊又喜,同时心头的石头落定,由赵谢出马,方才打得他吐血的苏文峰算得了什么?
不足为惧。
“对了,杨烈那边,安排得如何了。”赵谢问。
“大师请放心,杨烈本人已经被送往邺城,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只是一个与他相似的替死鬼,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
“这便好,另外,你……”
赵谢刚想说些什么,忽然间,一阵急促的通报声,打断了他的话。
“报……报家主,门外有三人,称是来自丰城丹师联盟,要见赵大师。”一名护卫在门口急迫地禀告道。
“赵大师,找你的。”
“来了,终于来了。”
赵谢闻言,目露惊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