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多少不用告诉我了,就按之前说的那样,上次给你的那批东西,出手之后你直接从里面扣除,你自己那份酬劳一样。”
“好的,我明白了。”听到恭冰的话,老巴顿原本一直平稳无波的声音,似乎多了一丝不同。
“至于那批东西的事情,已经搞定了八成,珠宝首饰和黄金这些东西比较容易出手,都已经卖了出去,你那部分钱我待会给你打过去,最后剩下的几幅画来源有问题,都是赃物不太好出手,可能需要点时间。”
喜欢收藏名画的人都不差钱,所以更不会为了省那么一点钱而买那些来路不明,没有证明的画。
而不介意画作来路的人,却往往对价钱比较敏感,愿意为之付出的金钱相对较少。
所以,对于老巴顿的难处,他也能理解。
“价钱不是问题,只要有人肯收,低一点我也无所谓,不过卖得越贵你赚得就越多,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到这里,老巴顿便要挂断电话,但恭冰还有问题需要问他。
“等等,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野狼现在怎么样了。”
因为他自己的缘故,遍体鳞伤的野狼当天晚上就被警察给带走,在一屋子的证物面前,这家伙不被枪决也得判个几十年,绝无翻身出来的可能,因此自那天晚上过后,恭冰便没有再留意过他。
“野狼?”老巴顿停顿了一下,似乎思考了一下:“那家伙死了,大概就在被抓进去的第三天吧,死在了牢里面。”
“野狼死了?”听到老巴顿的话,恭冰感到有些意外,不由自主声音大了一点。
叩叩,似乎看到自己表情有异,从厨房出来的菲亚丝敲了敲阳台门。
“野狼是怎么死的?”恭冰对菲亚丝笑了笑,然后对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问题。
“被毒死的,毒下在了饭菜中,然后被送到了牢里,送到了野狼的面前。”
“知道谁做的吗?别告诉我是警察做的。”
“谁知道呢?反正到目前为止也没查出来是谁动的手,如果一直查无结果,可就得有不少人得背锅了。”老巴顿语气轻松,甚至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看起来老巴顿对警察的印象不怎样。
不过恭冰转念一想,也觉得这样非常正常,像老巴顿这样的人,能和警察关系好才怪了。
自古以来,兵与贼都是水火不相容的对立面,顶多顶多是同流合污的关系,断不会有和睦一家亲的情况出现。
对于野狼的死,老巴顿知道得也不多,所以恭冰再问不出更多东西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野狼死了?而在他死后的第二天晚上,自己家就被人摸了进去。
排除掉第一波属于小帽子、小刀帮的人以外,那后来的那个窃贼是否和野狼的死有关系呢?
恭冰从口袋掏出烟盒,抽出一根放在嘴里重新点上。
不不不,恭冰暗自摇头否决掉。
应该说,那个窃贼背后的人和野狼的死有关系才对。
为野狼报仇?应该不是那么简单。
联想到那个窃贼在他卧室里来回翻找的行为,看来他背后的人是想要从他身上找到什么东西。
那样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个背后之人又是何方神圣呢?
想到这里,恭冰眼睛眯了眯,心里已经有了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