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好,整天就知道和狗打交道,容易玩物丧志。”马世藩连忙摇头。
如今马妙珍也已经十五岁了,按理说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了。马世藩只是担心自己女儿在婆家受气,就不想把女儿嫁的太早。让她在自己身边多待上两三年,享享福。
“父亲说的是,那家伙的确是仗着自己家是开生药铺的,不缺钱使,整天便无所事事的了。不过,孩儿和他可是莫逆之交,对他的人品还很了解的。”马乾说道。
“现在,我还没有嫁你妹妹的打算,先收收的她的脾气再说。都是我给她惯坏了。也是你们的母亲走的早,过于溺爱她了。”马世藩板起脸来。
“可小妹也被关了四天了,我想她也应该知道错了吧!”马乾有意为妹妹求情。
“不行,我说关他一个月的,这才四天就受不了了?想想她不告而别我是怎么担心她的吧!”说起此事,马世藩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那妹妹不也是为了去外婆家吗!”马乾说道。
“那她就不能和我说一声,我好多派些人护送她去吗?就带了一个丫鬟和两个小厮,这路途遥远,万一遇到强盗山贼,那还不把小命搭上去?我怎么对你们死去的娘亲交代?”
马乾见马世藩越说越气,就不敢再为妹妹求情了。想想妹妹也是,去外婆家怎么也得个父亲说一声不是?活该她受罚。
“是啊,父亲担忧的也不无道理。”马乾只好说道。
“乾儿,这事你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你还是要给盯住刘永,要在他翅膀硬了之前就杀死他。”马世藩说道。
马乾点点头。
“还有,你到眉州城的所有商铺里打好招呼。让他们不要卖刘永的酱。哼哼,我看他做出酱来卖给谁去。”马世藩冷笑几声。
“嘿嘿,父亲这这一招釜底抽薪不错。这眉州城的大小商铺哪一家不是卖而我们马记的酱赚钱的?他们不会不给我们马记面子的。”马乾说道。
马世藩却皱起了眉头,叹道:“其实啊,乾儿,做生意就要时刻提防着对手,不论是老对手,还是新对手。绝对不能给他们一丝的喘息机会。想当年,你曾祖父就差一一点儿因为一念的仁慈儿断送了我们马记的前途。后来,你的祖父就牢记这一次教训,方才让我们马记渐渐的在这眉州城里站住了脚。到了我接手的时候,马记已经和那三家酱坊是平起平坐了。”
听到这里,马乾插嘴笑道:“可是父亲的经商头脑要更胜一筹,在您十几年的经营下,如今我们马记已经坐上了这眉州酱坊的头把交椅。”
马世藩摇头笑道:“这生意场上便如同战场,讲策略那是首要的。还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乾儿,你要记住,虽然我们马记如今在这酱坊界可谓是一家独大,但你的神经一刻也不能松懈。要知道,其他三家大酱坊可是每时每刻都盯着咱们呢。再加上新来的刘永,你也别小瞧了那小子。他能在边境有战事的情况下把货物顺顺利利的运到西夏,还帮州府买了那么多的战马。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哼,他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马乾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