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金枝用手帕擦擦眼泪,和李心娘打了招呼:“奴家见过嫂嫂。”随即屈膝一拜。
这样一来,房金枝是刘永妻子的事实便得到了印证。
“金枝妹妹,你不是和你表哥去了,怎么又回来了呢?”李心娘问道,她清楚房金枝的为人,是个难对付的女人,此时必须要开门见山,实话实问。
“呦,嫂嫂这是怎么话说的呢?奴家何时和表哥去了呢?”房金枝根本就不承认了。
“就是。”房金枝身旁农夫汉子说道,“你是我妹子的大伯嫂子,你可不要诬陷我妹子。”
房金枝说道:“哦,对了嫂子,奴家忘了介绍了,这位为是我娘家兄长。”
介绍完,李心娘屈膝一礼,那汉子也随意的拱拱手。
“金枝妹妹,你可不要没着良心说话啊,你明明是和你表哥一起走的,怎么这时候又不承认了呢?”李心娘说道。
“哼,嫂子,你还有脸说?不是你把我给赶走的吗?”房金枝说道。
“什么?你胡说?”李心娘是个本分的女人,一听这话就有些急了。
“奴家那里胡说了?你丈夫死了,是你看上奴家的夫君,才想办法把奴家赶走了。当时刘永已经醒来了,可你却对他说了奴家好些莫须有的坏话,说奴家和表哥怎么样怎么样了。让刘永一气之下把奴家赶走,这些难道不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妇人干的好事吗?”
说着,房金枝哭了几声,又道:“只可惜刘永他刚刚醒来,不明事理,竟然就把我赶出了家门。奴家的命好苦啊。”说完又哭起来,但已经是光打雷不下雨了。
“你放屁。你只是在血口喷人。”云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你是什么人?”房金枝的哥哥凶巴巴的问道。
“哥哥,你可要为妹子做主啊,这小妮子是刘永的贴身丫鬟,也是看上个刘永的,巴不得妹子我被赶出刘家的大门,她好上位呢。哥哥,这两个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你妹子我被夫君无缘无故的赶出家门,全拜这两个毒妇所赐。呜呜。”房金枝极其伤心的哭起来。
李心娘越听越气,这明明就是颠倒黑白吗。可她又是个不善言辞的女人,一时被气的头脑发懵无言以对了。
“哼哼,那你们没话说了吧。”房金枝的哥哥十分得意,“刘永我问你,你打算怎么样安排我妹子?”他又问刘永。
而这时候,大堂里,以及院子里都开始低声议论起来,一时间彷如有一万只苍蝇在乱飞。
听到这里,林青柔也糊涂了,李心娘和云儿看起来都是好人,怎么能像房金枝口中所说的那样恶毒呢?她是在说假话吧。但她的心里也犹豫起来。毕竟世事无常人心叵测啊!
这时候,云儿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样的无中生有,颠倒黑白,真真是无耻啊。
“你放屁。”云儿一声娇叱。大堂里立刻又安静下来。
“明明是你伙同你表哥赵彪企图毒害郎君,然后带着你搜刮来的金银私奔的,怎么能说是大娘子赶你走的呢?纯属无中生有,一派胡言。”
“哎呦,几日不见,云儿你又长本事了?”房金枝讽刺道。
“哼,在青神县的时候,要不是奴奴担心着郎君的死活,不然奴奴早就离开你身边,省的当牛做马的伺候你了。”云儿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