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欧阳兰兰挽着母亲的手走向池中的平台。
丫鬟们掌着高大的灯笼走来,站在四角,照亮了这方平台,丫鬟们在平台上的石桌上摆上了酒菜。
此时已经是初秋时节了,天气稍稍的有些凉。不过相比那炎夏的酷热,此刻已经舒服多了。
有小丫鬟斟满了酒。
“刘永啊,来,老夫敬你一杯酒,庆贺你做了榷货务的务监。”欧阳松举起了酒杯。
刘永干了。
接着是夫人,她举杯说道:“刘大人此番救了我们欧阳家,老身十分感激,也敬大人一杯。”夫人说完一饮而尽。
她的确是感激刘永,不然,她这位知州大人的夫人就坐不下去了。
“晚辈不敢被夫人称为大人,夫人还是直呼晚辈的姓名刘永便是。”说着,刘永也干了。
欧阳兰兰自然也不能落后了,也敬刘永的酒。她也是大人长大人短的说笑,引的欧阳松和夫人连连发笑。
“哎!你们年轻人就是好啊。我们老了,想活泼也活泼不起来了呢。”夫人一面感慨道,一面让刘永吃菜。
“哪里话,夫人和欧阳大人还年轻吗!”刘永说道。
“好了刘永,你就不要在说些客套话了。老夫问你,你的酱油生意做的怎么样了?”
“哦,如今晚辈已经在相邻的几个路开办了专卖店。生意十分的好。”刘永说道。
“哇,商铺都开到别的路去了,官人你好厉害啊!”欧阳兰兰忍不住赞叹道。
“嗯,看来你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材料啊!只做一个小小的榷货务实在是委屈你了。你应该去朝廷里做一个掌管大宋钱粮的三司使才是。”欧阳松笑道。
“那不是和丞相是同意级别的了?”欧阳兰兰惊道。
刘永可没想过做什么丞相。
“大人说笑了。”刘永笑道。
“以老身看来,就凭刘大人的能力,做一个三司使也不是不能胜任的。”夫人说道。
“夫人谬赞了,晚辈不过只是想赚些钱,让我的家人生活的更好些罢了。”刘永说道。
“嗯。”夫人点点头,对刘永的言谈举止十分的满意。
又喝了几杯就,夫人又告辞而去。
“刘永啊,如今这北边的战事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啊!不知道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才算。”欧阳松的脸上充满了忧虑。
看的出来,这位州府大人,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好官儿。
“大人,以晚辈看,这场仗打打停停的还要打上几年。”刘永说道。
“官人,何以见得呢?”一说到时政,欧阳兰兰也来了精神。
“这是一场互不相让的战争。因为金国背后有蒙古这个强敌虎视眈眈,而且如今的国力也正在削弱。自然不是以前的那个所向披靡的金国了。我们大宋也就不可能在任由他摆弄,势必要紧紧还击。可我们也没有彻底击败金国的能力,眼下还是以防守为主的。所以啊,这场仗啊,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持久战。”刘永说出了里有,因为他记得,此时的南宋和金国正在经历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打了近十年的光景,到最后是谁也打不过谁就双双罢兵了。
这场战争没有动摇南宋的政权,也没有动摇金国的强势,只是他的强势已经渐渐势微了。
“刘永你言之有理啊。此时那金国对付我们大宋的确是有些力不从心了。”欧阳松说道。
“父亲,为何圣上不趁此良机一鼓作气把金国赶回北方,夺回中原呢?”欧阳兰兰问道。